禁星沒有去見靈芝等人,他將自己關在了洞府中,沉浸了兩天時間。
前一天都在整理事物,是的,他準備答應東南的意見,之所以不想跟天樞子說是因為他不想老人擔心。
修真世界,如若修為沒有達到一定的地位,知曉太多,在秩序規則的約束下,隻會讓人越發感覺渺小。
他嚐試入定,可心境亂了,怎麼也不能潛心靜氣,這是他出山之後遇到的最大一個難題,又一次的生死考驗,每一次他都能化險為夷,這裏有很多的算計在內,而且在他的理解與能力方位之內。
唯獨這一次,被施道種,他感到了深深無力之感。
知道先前在黑暗森林遇險,若不是劉比鬥敲響了外山的大鼓,他不會有機會逃出生天,一生有三次機會的劉比鬥將首次獻給了禁星,禁星感恩,卻不想成為自己的修道負擔,這一次他想以自己的方式解決。
不管小和尚說的仙台山是否真實,單單是有機會這點就可以值得一去。
“砰砰——”
輕柔的叩門聲響起,禁星站起,打開石門之後,看到了天樞子,老人這兩天麵頰更加消瘦,似乎更加地蒼老了些,他笑嗬嗬道:“是我招你入聖皇宗的,我自然會對你負責,你不說,這是道義,也是孝心,但身為長者,豈能親眼看到災禍發生,而不出手?”
走進禁星洞府,他坐在了石椅上,自己倒了一杯茶,押了一口,慢說道:“會客室的一僧一道我見了,這個方法可行,不管成與不成,值得一試。”
禁星一怔,後者再道:“我是錢多多的師尊,你是他的好兄長,於情於理我都該幫你一把,但修為有限。”
“多謝前輩抬愛,不要自責。”禁星搖頭,坐在了對麵,神色竟是有了些淡然。
這就像身患絕症的患者徒然勘破了紅塵,有了一股大徹大悟的意味,天樞子瞟了一眼後者,搖搖頭:“仙台上坐落於五雲與聖皇宗玉女地的空間夾縫中,聖皇宗成立的時候便存在了,那裏,是一處聖地,不爭權,超脫物外。”
他掏出了一份地圖,這是一份密圖,上麵標注了一些險要之地。
天樞子指著這些地方,鄭重叮囑:“這些都是絕地,即便丹成也是九死一生,至於洞天福地你就不要想了,仙台山上的和尚占據這個地方千年,都已瓜分一空,所以,你此行重在求醫,也可問道。”
這些東西禁星有準備,但沒有天樞子的這般詳細,他仔細記住之後,那密圖便轟然破碎,顯然是天樞子拓印的。
隨即,天樞子掏出了一些珍貴的丹藥,上麵貼有標記,回靈丹,定神丹以及一些補充氣血的丹藥,在後麵就是一個儲物袋,“出門在外,好歹也是頂著我執法堂的帽子,可不能讓別人看清了。”
禁星愣愣地看著桌上的東西,第一次,他的鼻子有些發酸,就跟以前要出遠門,他父親或者是禁八叮囑時一般無二。
見禁星心事重重,天樞子哈哈一笑:“放心吧,你走後,我會照顧好你的幾個兄弟。”
“長者賜不敢辭,拜謝!”
最後分道揚鑣的時候,天樞子再度叮囑道:“你在黑暗森林試煉的壯舉我知曉了,公孫家以及王家,這些內山大勢力可能會對你下手,宗門不行,出了山門,他們有的是方式,你可小心了。”
禁星低著頭,不讓天樞子看到他的眼眸,老人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殺了就殺了,能耐我何?”
霸道的溫柔,禁星重重點頭,長揖及地。
低調行事,他們沒有走大門,而是執法堂特殊的通行道,因為仙台山在玉女地和五雲的中間,這路程有些遠。
一僧一道帶著禁星這般離去,禁星不會知道,就在他走後一天,執法堂就被公孫家和王家圍了,說是一定要手刃禁星,這位榮耀弟子被聯名上書內山,討要說法。
天樞子一口咬定沒有回,依舊在試煉,來人也沒有辦法,喊出一個勁的交人後,隻好將怒氣發泄道執法堂本部上。
若不是聖皇宗居中調停,說不得會有鬥爭,對於後續發展禁星不知道,也不會知道,天樞子當得他長輩這個身份。
他們的代步工具是一飛盤,三人在上麵飛了足足七天,最後在聖皇城下榻。
七天的路程,禁星搖首回望,看到了莽莽青山中遮掩的聖皇宗,心中不由唏噓,短短兩年多時間,他似乎有了歸屬感,這裏有他熟悉的長輩和朋友。
遠離了清淨,入了紅塵,禁星心境有了變化。
聖皇宗坐落於聖皇宗山腳,聖皇宗腳下七城都被命名聖皇城,這是玉女地絕對的中堅力量。
飛行在聖皇宗可以,在聖皇宗不可,因為這裏不僅僅有修士,還有平凡人家,有著王宮貴族下馬,修士落地一說,這是城主定下的規矩,當然,七座城不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