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
玻璃瓶從窗角,掉落而下,清脆的聲音,隨風而起,讓人陣陣心寒,毛骨悚然,心驚膽戰。
不知是那調皮搗蛋肆意的風,還是別有用意的神秘的Y,從中作祟,參與其中?
盡管如此,冷靜的領導,依然若無其事,不受幹擾。如同涅而不緇的道士,或者和尚。
“張一,你們拆除的炸藥,是否用一個黑色的袋子所裝?”敏捷的掉頭,焦慮的領導走到黃色垃圾桶旁邊,彎下腰,小心翼翼把那無用的袋子,撿入手中,仔細觀察,說不定有破綻,抖露而出。
癡心妄想,做白日夢。
領導此時此刻所做的一切,一定會一無所獲,因此多此一舉。
不信?那我們拭目以待,靜心觀看!
“對,拆除的炸藥,確實用黑色的袋子所裝!”張一肯定的回答,沒猶豫片刻,可見真實,決非撒謊。
隻是那受驚的領導,卻愈發感到不可思議。
拿走炸藥的是他(她)們的上司,拆除的炸藥又千真萬確的是用黑色袋子所裝,可是此時此刻,黑色袋子中的炸藥為何,會莫名其妙消失不見?
種種不能用真理解釋的怪象,發展得又是那般光怪陸離,琢磨不透,讓人無從下手。
就連經驗豐富的領導,此時此刻看來也是無能為力,不然臉上所流露的表情,不會如此的無奈與鬱悶,不堪一擊,如同花瓶一般容易碎,經不起一點風霜的折磨與摧殘。
“你確定你們完成任務的時候,拆除的炸藥是用一個黑色袋子所裝,你是不是記錯了什麼?”聲音更加的洪亮如鋼,如果是在配合撒謊,那麼現在肯定會原形畢露,陰險的領導腦子想,以及做出最精準的判斷。
勾心鬥角,彼此猜測。
領導就是最好的詮釋,人的思想始終不能做到單純如同水一般純淨;就算空白的紙,你不去寫,經過時間的洗禮,它也會發黃,更何況……
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張一陷入沉思中。
領導這樣的詢問,有何用意?
張一眯著雙眼,胡思亂想,總覺得事情很不對勁。但又不能發現事情的不對勁,到底在什麼地方。
“拆除的炸藥確實是用黑色的袋子所裝,我絕對沒有記錯,畢竟是我親手參與的事情。我依稀還記得,黑色袋子上麵,印有精致的愛心桃花紋。”停頓幾十秒之後,張一才不緊不慢給予領導答複。
雖然說話帶點結巴,語無倫次,但說的每一句話,都屬於真實。袋子,就是最好的印證。
聽完張一的解釋,領導瞬間拿起黑色的袋子,仔細的左右觀看,看黑色袋子上麵,有沒有張一所說的,印有精致的愛心桃花紋。
每一個細節,都是破案不可缺少的重點。多年來的辦事經驗,已經促使領導對待每件事情,都小心謹慎去提防。
無論重要與否。
一道明亮的光閃爍,花紋印記仿佛被魔法師施了魔法一般,快速的跳入領導的眼簾。
先是一顫,然後是觸目驚心。
沒有錯,確實有愛心桃,花紋印記。張一,便未撒謊。
得到證實的領導,此時此刻也不好說什麼,所以暫時性的保持沉默。
電話沒掛,張一那邊,見領導久久沒有回複,著實嚇了一跳,以為自己闖了大禍,領導正在做出最合理的批評,因此要思考良久。
原本如水般淡定的雙眼,頓時開始朦朧起來,渾濁得很,仿佛石灰攪拌而成的石灰漿,不但樣子難看,而且還具有一定溫度,和血液流動時候,在身體裏麵留存下來的溫度一模一樣,沒多大區別。
神秘的Y,沒有走,依然風一般神秘的躲在某個隱蔽的角落,觀察領導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當然也包括巴結,還有張一他(她)們一團。
不知道還要停留多久,應該會很快?
“領導,請問還有什麼事情需要跟我講說的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領導的遲遲不作聲,已經讓敏感的張一,心裏做出了做差的打算。
反正都是死,到不如先做好準備,以防萬一。
也不至於那麼殘忍,張一最終還是顧慮太多。可能受到職業的影響,或許是家庭給予的壓力也不好說?
反正是種種,就沒有錯。
“沒有。你先忙你的吧。”說完,迷惑中的領導,把張一的電話掛掉。
動作很細,看上去有點遲鈍,領導肯定在想事情。巴結,察言觀色的猜測。就不清楚對不對,巴結有所擔心。
把黑色的袋子,熟練的疊好,領導把全部的目光,轉移到了巴結身上,和之前相比,少了一份,鱷魚的陰險,多了一份,海豚的溫柔。態度明顯有所改觀,雖然不是很翻天覆地,隻是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