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血液,留存在空氣中,本來就有一股腥味。這樣能判斷出留存血液的多久?你不覺得如此的推斷,很天花亂墜得不合情理?”侃侃而道的女人,冷冷一笑,否定了高山意猶未盡的分析。
雖然看上去,似乎很有一番道理。而實際卻並非如此。女人忽略了一個很關鍵的要素,至於要素的重點在什麼地方,懂其一,並且懂其二的高山,接下來會做出精細的回答。
“你說得很對,人的血液,留存在空氣中,會有一股難聞的腥味。但是你卻忽略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這個問題,促使你做出錯誤的判斷。”神氣的高山,說到這裏的時候,顯得更加揚揚得意。微眯的雙眼的神態,給人一種不懷好意感。肥胖的身體,火熱一片,如同燃燒的沙漠,因為亭亭玉立的女人。
“哦,是嗎。我很好奇,我能忽略什麼問題。希望你能簡要,說說。”正襟危坐的女人,濃眉舒展,鐵麵無私的臉,露出和藹可親的笑容,宛如一個媽媽。原本失去興趣的心,被高山並非有意的高深,勾起更加濃厚的好奇,因此不知不覺詢問下去,想了解事情大致的女人。
洞外的閃電更加火紅,朦朧而模糊的天際,突然下起滂沱大雨。肆意的狂風,吃錯藥一般,殘殺著森林裏麵無辜的生靈,無休無止。
無數龐大的黑影,在蛇女洞中任意穿梭,發出陰險的笑。一個響雷肆無忌憚的打下,整個島嶼,恢複死一樣的沉寂。
氣氛沒有得到安寧,而是愈加緊張。沉下心來,靜靜的傾聽,似乎能聽見生活在另一時空生靈的心跳,撲通,撲通,很快,很猛烈,應該在發生什麼?
“香水,能永遠保持它的香味,一直不淡去。”拐彎抹角的高山,便沒有直言不諱說出事情的真相。而是以打比方的方式,提醒女人。盡管說得不是很恰到好處,但勉勉強強還算可以。至少旁邊的幹巴,聽得心裏很樂意融融。沒想到,愛吃女人豆腐的高山,身上還有如此讓人刮目相看的能力。
不過女人,卻沒有幹巴那種樂此不疲的興頭。依然對高山孜孜不倦的講說,不以為然,甚至置之不理。從來沒有改觀過,就因為高山,先前給女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一切都是,心裏在作怪。
“當然不會永遠保持它的香味。隨著時間的推移,空氣的流動,會把香味帶到其他地方,從而導致香味越來越淡。”
“既然你都知道香水的香味,會隨著時間的推移,以及空氣的流動,進而逐漸變淡。難道人血液的流出,和香水香味的流走不是同樣一個道理?”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簡單。事實證明,我的推理非常正確。如果說地麵的血液,並非剛才留存下來,那麼腥味,絕對沒有現在那麼濃鬱。不相信,你可以聞聞。”一個眼神的暗示,高山露出情人之間曖昧的笑。
迫不及待想知道真相的女人,也沒有顧及其他。全身一個收縮,就照著高山的意思,拿著一根木棍,沾染地麵的血液。左右滾動幾下,女人小心翼翼的拿著木棍,移進鼻翼的位置。眯上雙眼,全神貫注的聞著木棍上,散發出來的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