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聲歎息的幹巴,走近桌台的距離,拿起上麵的水杯一飲而盡。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糾結與壓力,遊離的思緒如同飛揚的柳絮般,沒有順序的在空氣中任意穿梭。
早知道說出來會是這樣的結果,從一開始幹巴就應該保持緘默的。可是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幹巴也隻能忍氣吞聲選擇去承受。畢竟怨天尤人,不是幹巴做事的風格。
“不論你相信不相信,反正那是事實。我就知道說出來,你會不相信的。”幹巴把水杯放回到桌麵上,鄭重其事的說道。
“好吧,既然你都那樣說,那我也隻好相信了。”鎧明溫和的笑了笑,小鳥依人一般,依偎在幹巴溫暖的肩膀上。
其實心裏可並非像臉上那般接受的爽快,月亮旁邊遊動著無數的小蛇,不要說鎧明會永遠的不相信那是事實,此時此刻恐怕換是,任何一個人,也會把這樣的解釋,當成笑話看。
但是誰又能真正理解,幹巴看到的事物,確實是遊動的小蛇呢?沒有人會相信,幹巴早就預料到是這樣的結果。正因為幹巴心裏清楚明白,所以幹巴懶得跟鎧明解釋。當然不排除,幹巴害怕鎧明知道自己來鳳凰的主要目的,是為了完成目標。而不是……
“明,趕快睡吧,要不然明天可沒有精神,去參觀鳳凰美麗的景物。”幹巴輕輕的王鎧明後背捶了捶,關心的說道。
“你還不睡嗎,你不睡,我無法入眠。你知道的,我的睡眠一向很差。稍微有風吹草動,我都會蘇醒過來。”別有目的的鎧明,始終離不開幹巴身上的溫度。
“我當然也要睡了,你以為我是鐵打的啊。”幹巴嗬嗬的笑了笑,準備去睡覺。
“既然你都不是鐵打的,那我又怎麼可能承受得起歲月的折磨。”聲音留在後麵,鎧明已經跟著幹巴去了床上。
第二天,天一大亮,鎧明和幹巴兩人,就從床上爬了起來。當然第一個起床的絕對不是她鎧明,而是幹巴。也隻有幹巴才會那麼勤奮了,無論在家裏,還是在外麵。
起床之後,鎧明去了客廳看早間新聞。而幹巴走進了浴室。新聞,原本就不是幹巴喜歡的菜。
隱藏在袖子中的鋒利小刀拿了出來,幹巴犀利的雙眼,看著那把刀,臉上不知不覺,就露出無比邪惡的微笑。如同夜色裏的蒙麵男人,把一個小女孩逼到漆黑角落的神情。
如此不見人意,那般冷淡無情。早就對這個世界失去了信心,沒有愛的支撐。除了仇恨,還是仇恨,眼裏容不下一點光明。
水龍頭的開關打開,紅色的液體,沿著水管緩慢的流了出來。不到一分鍾,洗臉缸便被紅色的液體所占滿,差一點就溢出在外麵。
開關扭緊,最後一滴紅色的液體,滴到洗臉缸中,蕩漾起一圈一圈的波紋,甚是好看。宛如,空中散放的煙花。
左手伸出,閃著銀光的小刀壓在手腕上,隨便移動一百八十度,血液便從血管中噴發了出來,很多,但幹巴不會感到一絲的疼痛。因為這是幹巴完成目標之前,一慣的做法。
整個洗臉缸瞬間轉動,不到一分鍾時間,濃鬱的煙霧便從紅色液體中,縈繞出來。而此時此刻的幹巴,就好象變了一個人似的,嘴巴張得碗口那些大,狼吞虎咽吸食著洗臉缸裏麵的紅色液體。不會產生點滴的惡心,隻會津津有味。幹巴得到滿足的眼神,是那麼紅得新鮮,如同發怒魔鬼,讓人不敢靠近半步,明明之中。
通,通,外麵突然有了敲門聲,應該是鎧明。
雖然來得很突然,不過有所防備的幹巴,卻便未因為鎧明沒有目的的來訪,而產生一絲一毫的慌張,先前怎樣的淡定,現在一如。
“什麼事?”幹巴一邊說話,一邊整理混亂不堪的浴室。絕對,不能讓鎧明發現自己剛才在裏麵做了什麼。
“你在裏麵那麼久了,沒出來,我以為你發生了意外。所以過來看看。”外麵的聲音非常的甜美,看來鎧明今天的心情不錯。
“你關心多餘了,我沒事。”沒把浴室徹底整理幹淨,萬分謹慎的幹巴不會開門讓鎧明進來。否則自己先前準備的一切,都會泡湯,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