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宮袼抱著徹底昏過去的小兔子去浴室洗了個澡,然後給幹淨清爽香噴噴的小愛人掖好被子,輕手輕腳地打開房門走出去。
樓下宮袂忐忑不安地坐了四個多小時,看見他大哥豐神俊朗地從樓上走下來,下意識地往沙發另一頭挪了挪屁股,正襟危坐低眉垂首,活脫脫一副五講四美好青年的樣子。
宮袼徑直走到他麵前,朝他伸出手,“藥給我。”
宮袂聞言,苦哈哈地從口袋裏摸出一管藥膏遞給他,愁眉苦臉地說道:“黃豆粒大小,塗在……那個周圍,一天三次。”
本來想用這個做最後保命的底牌來著,這下好了,他絕對會死得很精彩。
宮袼拿過藥膏,二話不說上了樓,再下來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了。
“楊叔,今晚讓廚房做點清淡的湯粥。”
他吩咐完管家,目光才落回到小王八似的宮袂頭上,淡淡開口,“去我書房。”
宮袂認命地縮了縮脖子,跟著他親哥上樓,心裏已經開始盤算著,待會兒要怎麼說才能被從輕發落。
宮袼在書桌前坐下,打開麵前的電腦,連了視訊通話。
幾秒之後,屏幕上就出現了盛適那張年近三十,風華正茂的臉。
不同於在片場或媒體麵前,一貫冷硬嚴肅的畫風,此刻的盛導笑得宛如一個智障的二皮臉,諂媚地和宮袼打了個招呼,就主動說道:“大哥,你找我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嘛,發個短信就成了,哪用特地跟我視頻通話呀!”
宮袼直接把電腦屏幕轉向站在門邊,一臉小媳婦兒樣的宮袂,“你來說吧。”
屏幕那邊諂媚的碎碎念戛然而止,盛適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苦逼得仿佛剛剛被人強過了的宮二少,隔著屏幕用嘴型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宮袂選擇性的無視了他眼中的忐忑和疑惑,直接開口說道:“你把《此愛非人》那個故事講一遍吧。”
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別怪兄弟不仗義,有人能平攤我哥的怒火,總比我一個人站在槍口上好。
盛適又不傻,宮家老大時間那麼寶貴的一個人,特地和他視訊就是為了聽他講故事?他能相信這裏麵沒鬼,那才是活見鬼了。
作為一個浸淫文學藝術多年的人,盛導隻是眼睛轉了兩下,就猜到這裏麵的彎彎繞繞了。
他們家和他這部新戲唯一有關係的,就是太子爺的對象——方遊。
能讓太子爺主動找上他,必然是方遊跟他說了這個事兒,太子爺八成沒同意,然後方遊軟磨硬泡再加上宮袂這麼個禍害從中作梗,太子爺有些鬆動了,所以才會專程找他過來了解情況。
這麼想著,盛適就把《此愛非人》的故事梗概和他說了一下,並且再三保證,一定不會再出現上次那樣的意外事故了,絕對會做好所有演員的安全措施。
“同誌題材的電影?”宮袼的語氣很平靜,即使是盛適這樣在娛樂圈裏滾出一身泥漿子的人,也分不清他到底是冷靜還是不悅。
“呃……嗬嗬嗬,雖然聽上去是這樣,但是兩個主角之間幾乎沒有肢體接觸。”盛適回答得很謹慎。
在搞不清太子爺想法之前,少說少錯保命要緊。
宮袼不置可否,繼續問第二個問題,“另一個主角你有人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