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阿九、是誰?為什麼我的心,聽到這個名字後,會那麼痛。
等等、我痛得發麻的大腦遲鈍轉了一下,似乎有什麼不對頭…
我是一隻沒有心的阿漂。
——釋小夢
蘇慕說,人死之前是什麼樣子,死之後還是那個樣子。在阿鼻地獄裏,有吐著舌頭的長舌婦,我猜估計是個吊死鬼。缺手斷腳的,麵色模糊的,有把頭當做球拋來拋去的……沒有你看不到,隻有你想不到。我和蘇慕這般“健全”的漂,在這阿鼻地獄中,委實是顏值的擔當。
我沒有心。這個問題曾經一連困擾了我很多年。我時不時的想,到底是我上輩子幹了什麼缺德事才會被人挖心,然後不明不白的死掉。然後我又想,莫不是我上輩子是個不折不扣的惡人,隻是被人“為民除害”了?每當這個時候我就會舉起白白嫩嫩的爪子,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遍又一遍。潔白無瑕,比例適中,嬌嫩非常。我滿意的點點頭,怎麼看也不是一雙作惡的手嘛。所以假設不成立。我不想其他阿漂一樣有生前的記憶。至於為什麼……咳咳咳、閻王說了,我到地府時,出了點小出錯,直接掉到孟婆煮的湯裏了,硬生生灌了好幾口,小死了一回。每每想起,我都心有戚戚,幸虧我早死了,否則掉到孟婆湯裏又要死一回。~~O(∩_∩)O~~我真是一隻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聰明的阿漂。
“唔”了一聲,我撐著腦袋慢慢坐起來,視線有些模糊,好半天才清明。蘇慕聽了聲響,一臉殷切的靠過來“醒了?可有哪裏不適?”亮晶晶的眼神襯得比燭火還亮,看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我不好意思的撇過頭“沒事。”四下掃了掃,是一個誠然陌生的環境。
“沒事?”蘇慕似乎咬著牙,立即變了一副凶巴巴的樣子“你知道你睡了多久?”我誠實的搖搖頭。廢話,我又不是醒著。
“三月有餘。”
我僵著臉“三、月?”我悲憤了,怎麼就成了豬?
蘇慕還想說些什麼,門外卻有人打斷了他“公子,你吩咐的粥熬好了了。”
“進來。”
小二模樣的人端了一碗白粥,放在桌子上,就出去了。
我風中淩亂了……結結巴巴道“怎麼、怎麼會?”
蘇慕麵上有些遮遮掩掩的,似乎不想多加解釋“積攢了一定功德,就能以實物示人。”
“靠,你不早說。”
我髒話一飆出口,蘇慕一冷刀子就甩了過來。
我心有戚戚,立即蔫了“你早就知道了?”
“嗯。”
他把粥取了過來,舀了一口送到我嘴邊,我從善如流的吞了下去。
“能變回來嗎?”
蘇慕頓了頓,“你想變回來?”我如雞稻米點點頭。他接著手裏的動作“我不就是嗎?”
我倒是忘了這茬,能變回來就好,做什麼事情都被人看見,太不方便了,更何況,我和蘇慕又是身處在別人的夢裏。偷窺這種事,還是暗著來好。
“對了,阿九是誰?”我不滿的控訴“嘴裏又被蘇慕塞了一口,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