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河岸兩側響起嘈雜的腳步聲,以及嗚啊嗚啊的大叫聲。
是其他的弟子來到了河岸邊。
“彩霞師姐,那惡賊在哪裏?讓我先戳他一劍!”
“彩霞師姐,我來扒他的皮,免得髒了你那金貴的玉手!”
……
來的人都以為彩霞已經逮住流嵐了,一個個自告奮勇地請求泡製流嵐。
彩霞一臉寒霜,一聲不吭,腳步不停地在河岸邊上下搜尋。
她還能說什麼,堂堂一個天之驕女,宗門星星,讓一個菜鳥從手心裏溜了,哪還有臉說?
王烈,劉鷹,青狼都來了,看到彩霞那神情,驚訝不已!
爛渣不會是從彩霞手裏溜走了吧?
但不管怎麼樣,表現的時候到了。
王烈手一揮道:“下河,把整條河翻個地朝天也要把那惡賊抓住,把他逮到彩霞幫主麵前來!”
烈焰幫的人嘭嘭嘭往河流跳,而且一個個拔出劍,他們可不會客氣,要是看到那惡賊,先把他戳個半死再說。
飛鷹幫,青狼幫的人也爭先恐後地往河裏跳。
有的則沿著河岸向上遊,下遊飛奔,整條河頓時熱鬧非凡。
流嵐在河底順著河水向下遊飛速彈射,連衝出水麵換氣都不敢。
他知道生死就在一發間,宗門裏已經亂套了,隻要陷入混亂中,他性命難保,他得罪的人太多,乘亂要他的命的人大有人在。
具體已衝出了多遠距離,流嵐不知道,但以他現在的速度,應該不下一百裏了,但還是看不到宗門的護山大陣,雲穎門作為穎水郡數一數二的宗門,總部地域也很寬廣。
不過,流嵐感覺自己暫時是安全的,他推測彩霞應該是迷失了追擊方向,但不會留給他太長的安全時間,彩霞的號召力太恐怖了!
流嵐拚命地憋著那口氣,他感覺肺都快要炸了,但他不得不憋著,不能露出水麵,一旦露出水麵,他的蹤影就顯露了,他就再也逃脫不了了。
就在流嵐感覺肺要炸了的時候,原來吞服的那顆水藍珠,散發出道道氣流,向他體內的各個部分擴散。
那些氣流融入體內,讓流嵐突然感覺自己如同魚兒融入到水裏一般,在水裏竟然能吸收到氧氣,而且身形變得異常靈活。
天助我也!
流嵐暗喜,再度加速向下遊衝去。
……
喧鬧聲驚動了雲穎門絕大多數弟子,也驚動了宗門的長老。
長老們走出洞府門一看,驚詫不已!
整個宗門亂成了一鍋粥,到處都是嗷叫,咆哮的弟子,這方天地都快要被他們翻轉了。
偌大一個宗門,平日裏,弟子們吵吵鬧鬧的事時有發生,長老們也不會在意,執法堂的人自會處理好。
但這一次卻異乎平常,波及的人數之多,超乎想象,而且一個個情緒都近乎失控,就連執法堂的人也難以鎮住場麵。
這樣的現象絕無僅有!
“發生了什麼事?”左閻王震怒出聲。
“弟子們發瘋了,失控了!”執法堂弟子急忙過來報告,那額頭明顯在冒汗,堂堂執法堂竟然掌控不住場麵,他們的罪責同樣不小。
“蠢才!不惜一切代價控製禍源,便能控製整個局麵了,這個還要本堂主教嗎?”左冷常黑沉著臉,大罵。
“禍源無法控製,是宗門星星彩霞追殺傳奇弟子流嵐!”執法堂弟子報告道。
“什麼?”左冷常臉色一變,事態比他想象的要嚴重得多。
要是宗門傳奇弟子,在宗門內被擊殺,對雲穎門而言,絕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甚至由此導致宗門沒落都有可能。
試問一個連傳奇弟子都保不住的宗門,誰又還願意進入這樣的宗門學習,修煉呢?
如果傳奇弟子沒有被擊殺,就很有可能出現當年的慘痛之事。
雖然流嵐還無法看出未來究竟如何,但至少目前無法對他下結論。
無論哪一種結果,都是宗門不願看到的。
左閻王心急如焚,厲喝道:“他們在哪裏?”
執法堂弟子往河那邊一指,道:“在河那裏,喧鬧的弟子正是奔那裏去的!”
“調集執法堂所有弟子趕往出事地點。要是流嵐出了事,你們就等著被扒皮吧!”
左閻王說完,身形急速閃動,向出事地點趕去。
執法堂的那些弟子聽了左閻王的話,一個個直冒冷汗。
沒想到那爛渣在左閻王心裏地位那麼重。
一個個急忙去召集執法堂其他弟子,火速趕往出事地點。
左閻王趕到河邊一看,心裏哀呼不已。
河的兩岸,河裏全是密密麻麻的弟子,一個個拿著劍大喊“刺死惡賊”。
左閻王掃視了一眼,找到彩霞,一閃身來到彩霞身邊,厲喝道:“流嵐呢?”
彩霞往河裏一指,左閻王頓時感覺兩眼發黑,快要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