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高1853年3月30日出生於荷蘭北部布拉邦特省的一座小市鎮,父親是一個牧師。篤信宗教的父母企望讓他承繼父業,凡高卻秉性孤僻,急躁易怒,其貌不揚,卻有一顆仁愛之心。父親送他去鄰近城鎮的一所寄宿學校上學,學校生活十分清苦,但他從不戚戚於粗糲薄衫的生活,喜歡獨自一人收集植物和昆蟲標本,或躲在一旁發呆,同學視他為“小野獸”而對他避而遠之。
凡高
1869年秋天,因家境日趨貧困,16歲的凡高不得不獨自謀生。經叔父介紹,在海牙的古比爾美術商行當一名小職員。他誠實可靠,聰穎勤奮,不久成為一名模範職員,被晉升後派往倫敦分行。在倫敦,他突然對房東太太的女兒厄休拉一見鍾情,這位姑娘在郊區一家賣洋娃娃的商店工作,兼任幼兒園的保姆。單相思的凡高認為她是位絕代佳人,對她一往情深,為之神魂顛倒。
凡高外表醜陋,大腦袋上滿頭紅色短發,大鼻子,高顴骨,緊蹙的濃眉下一雙深陷的綠色小眼睛,緊抿的嘴唇顯示出一副凶狠的模樣;額頭上布滿了皺紋,走路時佝僂著背,活像一個小老頭。這樣一副麵孔自然不會使姑娘喜歡。
厄休拉用冷言冷語和訕笑回答他的追求,使款款深情的凡高初戀破滅,精神非常痛苦。他滿懷憂傷地離開倫敦去巴黎。凡高工作了6年後,1876年美術商行老板嫌凡高神經過敏而將他辭退,更增添了他內心的痛苦。
(2)一位熱心的小教士
在巴黎,他住在蒙馬爾特大街,受失戀和生活無著的煎熬,夜間孤身一人,形影相吊,便不斷地吸煙,讀《聖經》、狄更斯和左拉的作品以解愁。1876年春,他返回倫敦,在貧民區的學校教法語。舊情依依,感情篤厚的凡高仍去找厄休拉,發現她已出嫁。
絕望的凡高無心繼續教書,接受了一位衛理公會教士的邀請到懷特柴泊貧民窟做慈善工作。這工作使他目睹狄更斯筆下所描繪的貧苦人的悲慘處境,使他第一次萌生了想利用繪畫表現心中所感受的願望。弟弟提奧建議他去學畫,但他突然決定像父親一樣做個牧師,便來到布魯塞爾神學院。
1878年夏天,他在比利時南方一個礦區傳教,他對礦工的悲慘生活深感情,他教孩子讀書,安慰老人,照顧病患者。當時正值疫病流行,他不顧個人安危,日夜守護著工人,並將自己的衣食用具等分給窮人,自己寧願睡在草袋子上。這種做法越出教規,惹怒了教會,1879年7月被解除教職。
1880年,27歲的凡高在忠實的弟弟的幫助下,決心去學畫,便開始去博物館臨摹倫勃朗、米萊的畫,渴望能去布魯塞爾美術學院學習。這時他依靠在畫店工作的弟弟提奧的接濟,但這點錢隻夠他糊口,沒有多餘的錢購置衣服和繪畫材料,不得不常常隻吃栗子充饑。這年冬天,他一直努力學畫,去博物館學習荷蘭風俗畫。長期節衣縮食,使他的身體日漸衰弱。
(3)對生活的憧憬
1881年,他回到埃登和父母住了半年。他已厭倦孤寂的獨身生活,對新寡的表妹吐露了傾慕之情,但遭到了拒絕。這時他對宗教也改變了看法,一次竟與父親很動感情地吵了起來。他喊道:“對你們資產階級的宗教我領教過了,你們全是些偽君子,我和你的宗教永遠分手了,我追求的是藝術的福音。”
他毅然棄家去海牙跟他的堂兄毛威學畫,但他不滿意毛威讓他不斷去畫石膏像的那套古典式教授方法。一天,他把石膏像摔個粉碎拂袖而去。他寫信給弟弟提奧:“我要畫的是人性!人性!是人性!”
有一天,他在街頭偶然遇見一個懷孕的不幸女子,便把她帶回家做模特兒,他不斷地畫她,並答應一旦有錢便娶她為妻。但那女子是個酗酒無度、一張麻子臉、一嘴惡臭的不可救藥的妓女。凡高卻對她親如手足,為她節衣縮食,熱心照料,在畫室放上搖籃,像對待親生孩子一樣給新生的嬰兒洗澡。那女人卻偷他的錢去酗酒取樂。
如果不是弟弟提奧出頭幫他擺脫困境,他或許會斷送在那寡廉鮮恥的女人手裏。最後,他寫信給她:“再見吧,我雖不相信你會改邪歸正,但你至少要誠實,即使你不過是個不幸的妓女,隻要有了孩子,你就是一位真正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