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陸低著頭,瞧著腳尖,想著快步離開,在快要靠近鬼卿時,麵前伸出擋路的手,商陸微微抬起頭來,麵上不悅,正欲出口。
鬼卿卻快速的抓起了商陸的手腕,強行往房頂上帶。
“你還要殺了我麼?”商陸見掙紮不開,瞬間就老實了,板著俏臉。
鬼卿斂上眼眸,將商陸帶上房頂後,訕笑一聲,“你聽不聽我的解釋?”
商陸背過身子,狠狠的將鬼卿的手甩開,她麵上淡淡表情,“剛才,你捏疼我了。”
鬼卿直視著商陸,他上前一步,雙手放在她的兩個肩膀上,認真的說,“商陸,我有的時候不是我,對你造成的傷害,我很無奈,我……”
商陸靜靜的聽著鬼卿的解釋,待聽到最後鬼卿越來越低的聲音,她不禁失笑,伸手推落搭在她肩膀上的兩隻手,“你解釋的,我知道了,我可以走了嗎?”
江顧站在走廊中,抬頭凝視著空中,他的右手指間夾著一張紙條,見商陸往下而來,他轉動手指間,紙張化為了灰燼落入地麵,風乍起,吹得灰燼散開,仿若從未出現過。
銀逸站在江顧右旁,上前附身江顧耳旁言語幾句後,便又恭敬的往後退,站回了原地。
江顧嘴角掛笑,前方商陸款款而來,他仿若站在門外等了商陸許久許久。
“想離開麼?我帶你走。”江顧溫柔的看著站在他麵前的商陸,他麵上終於有了其它情緒。
商陸抬手揉揉眉,輕啟朱唇,“莫陽朔救過我,我不想欠他。”話音一頓,商陸將目光移向天空,長長的睫毛蓋住了眼眸,“這瀾城,雖說與我沒什麼關係,我與娘親曾在這兒丟了一個東西,我要將它找回來。”
鬼卿還是站在房頂,右手緊緊攥緊了,他昏迷期間,到底對商陸做了些什麼!
“依你。”江顧開口,無盡的寵溺。
銀逸聽得江顧這一句,他差點兒嚇死,宮裏都要翻天了,爺還有心情答瀾城的破事!
是夜,燭火照明閣樓。
商陸頭疼的坐在房中,她現在腦中一團麻,瀾城真的很亂,莫陽朔失蹤,鬼卿的變化,城中未嫁之女的離奇,危機重重的千機閣的,這背後該是有人在操控,可會是誰,商陸猜不到。
想來想去無果,商陸翩翩起身,打開房門想要吹吹冷風,門外站著的姑娘倒似嚇了一跳,呆滯的看向商陸。
商陸也被嚇了一跳,她伸出手指著門前的女子,“你是……白天那個屋內的姑娘!”這話是肯定句。
女子穿著稿白的素衣,麵上無一絲血氣,她尷尬笑笑,“今日白天,嚇壞你了吧。”
商陸搖搖頭,邁步出了門,回過頭將門關好,然後對著女子宛爾一笑,“你是鬼?”
女子低頭不語,隻是看著鞋尖。
“你與玉旑姑娘是什麼關係?”好吧,第一個問題太明顯,是她問的太笨了,商陸咬了下舌尖,這才問出第二個問題。
“玉旑就是我,但也不是我。”女子停下往前走,她巴掌大的小臉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的蒼白。
商陸也停下步子,並肩與女子站著,她側過臉凝視著女子。
“瀾城是我長大的地方,你想知道什麼,都可以問。”女子素白的衣服在風中舞動。
從白衣女子的口子,商陸得知了,這瀾城早已變了,城中大多數人都被妖精附了身,白天看不出異常,可到了晚上,那些姑娘都被家人帶出去獻祭,至於白天,那些女孩子不是不出門,是根本出不了門,失血過多的她們,哪還有力氣出門。
至於千機閣,白衣女子說,以前的千機閣人滿為患,可自從千機閣在被血洗後,閣中能人都被抓走了,就連寶物花間序被拿走了,沒了庇護的瀾城,妖精堂而皇之就占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