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你還撒嬌啊!真可愛!”華安郡主從沒見過景玉撒嬌的模樣,一時間有些新奇,看著可愛的景玉包子不由得上手捏了捏。
“非禮勿動啊!沒見識!”景玉超華安翻了個白眼,氣鼓鼓的說道。
華安倒是沒生氣,反而覺得景玉這樣更可愛了!
景玉自己也不想這樣的好不好,奈何現在十歲的身體隻是這樣奶聲奶氣的。
在眾人的喧鬧聲中,前去進香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皇覺寺,蓮花池旁。
一十六七歲的男子和一老和尚相對而做,二人麵前是一白玉棋盤,棋子個個晶瑩剔透,一看就是上品。
男子烏發及腰,束著白色絲帶,一身雪白綢緞。腰間束一條白綾長穗絛,上係一塊羊脂白玉,外罩灰色羅紗鶴氅。眉長入鬢,細長溫和的雙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膚。帶著一種病弱的美感。
明明穿著厚重的衣服,卻絲毫不顯得臃腫。
這人正是撫遠將軍的兒子藍玉辰,而那個和尚則正是有名的皇覺寺有名的大師覺遠和尚。
看著眼前的棋局,藍玉辰挑了挑眉,扔下了手中的棋子,笑道,“師父,這幾個劫再打下去沒完沒了,我可沒這個耐心,再開一局吧。”
“你是真沒耐心還是不想下了你自己很明白。”覺遠和尚搖了搖頭,拒絕了藍玉辰的提議。
“師父一日不是隻下一局棋嘛,徒兒不好壞了師父的規矩不是。”藍玉辰幾不承認也不否認,隻是笑道。
“沒意思!”覺遠和尚撇了撇嘴,心想道,“我一天下幾局棋還不是你這個小兔崽子傳出去的?”
覺遠和尚心裏腹誹著,臉上換了一副表情,從身後拿出一桶簽來擺在藍玉辰的麵前。
藍玉辰嘴角一抽,道,“師父,你要是再擺出這幅表情,人家可就不把你當做高僧而是神棍了!”
“那有什麼,隨他們怎麼想,來來來抽一簽,師父給你算算。”
看著老頑童一樣的覺遠和尚,藍玉辰失笑出聲,有誰想得到在外威名遠播醫術高超的覺遠大師竟然會有這副神棍的模樣。
隨手抽出一根簽來扔給覺遠,隨機就起身,撣撣衣服上的灰塵準備要走。
“別走啊,你走了我還怎麼給你算!”覺遠和尚連忙拉住藍玉辰。
“師父,您自個兒在這兒算吧!”
說完,藍玉辰頭也不回的往回走去。
覺遠和尚無奈的搖了搖頭,低頭時眼睛一撇看到簽文,頓時覺遠和尚臉色一變,剛要起身追上前去,又停了下來,神色變換好一會兒,終究是坐下沒有動作,看著簽文愣愣出神。
“公子,你這是去哪了喲,也不怕凍著!”
剛回自己客居的禪房,藍玉辰的隨身小廝明鬆就連忙上前來,手腳麻利的給藍玉辰脫去身上的鶴氅,拿去掛著,又跑回來伺候藍玉辰喝茶歇息。
“不用這麼麻煩。”藍玉辰抬手製止了明鬆的動作,“隻是和師父去下了一局棋,沒什麼事情。”
明鬆安靜的聽完藍玉辰說的話,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沒有閑著,“這有什麼麻煩呢?在這說公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自己的身體,大冷天往外跑什麼呀!”
“不妨礙。”藍玉辰擺了擺手,突然又想到了什麼,衝著明鬆問道,“今天是皇室女眷和朝廷命婦,前來進香的日子吧?”
明鬆一聽,猛地一拍腦袋,“喲!可不是呢,你瞧我這腦子!那公子今天中午的午膳我們就在咱自己院裏,就不用去那邊吃了吧!”
“嗯。”藍玉辰點了點頭。
“得嘞,聽說廚房裏新做出來點兒素餅,我去給公子拿來嚐嚐。”明鬆打理完藍玉辰身邊的東西,給藍玉辰沏了壺新茶,便抬腿往外走去。
“這小子。”藍玉辰看著忙忙活活的明鬆,啞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