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貴妃不是不知道這一點,所以還安排了後手,眼看著計劃就要泡湯,韓貴妃有怎麼能甘心?
無奈,韓貴妃隻好給自己的女兒景月使了個眼色,就算是不能親自帶著眾人去捉-奸,也不能讓錦雲先找到景玉,開玩笑,要是讓皇後這邊的人找到景玉,天大的事也會被壓了下來。
接到韓貴妃的眼色,景月走到皇後近前開口道,“母後,兒臣也去吧。”
華安郡主這邊眼珠一轉也開口說道,“就是啊,皇後娘娘,就讓二公主跟著一塊兒去吧,正好今天走左洛來了,小玉兒應該有些日子沒見過左洛了吧!”說著黃俊卓跑,三兩步便躥到左相夫人那裏,拉起左洛的手,把人另到皇後跟前。
“臣女見過皇後娘娘。”左洛不卑不亢的衝著皇後行禮道。
“免禮。”皇後笑著點了點頭,對左相家的這個女孩不由得產生了好感。而且左相和右相韓家向來不對付,想到這兒,皇後的笑意更加真誠許多。
眾人沒有異議,便商定好了由這幾個小孩去找景玉,他們這些個大人則去大堂進香祈福,不過臨走時,皇後衝至錦雲使了個眼色,錦雲悄悄點了點頭,皇後可沒忘了,那個當初給景玉帶路的小沙彌,可是一直都沒回來。
不過一刻鍾,在大堂進香的眾女眷便聽到一聲尖叫。
韓貴妃聽出是景月的聲音,心下一些自以為計謀得逞,臉上故作焦急道,“皇後娘娘這是怎麼了?我怎麼聽見景月的聲音了?”
許是那聲尖叫太過不同尋常,皇後考慮了一下,便同意了帶領眾人去聲源處看看。
正當這浩浩蕩蕩的一群人趕過去的時候,景玉那邊——
華安郡主和左洛目瞪口呆的看著衣衫不整的景月,景玉也是瞪大了眼睛,滿臉驚異,這麼一來,景玉和藍玉辰站在一塊反而不怎麼惹人注意。
事情推回到一刻鍾前。
明鬆和白葉在外麵吵鬧的時候藍玉辰便穿好了衣裳,推開門走了出去。
白葉見房中真走出了一個男人,眼睛瞪得溜圓,一時間也顧不得別的連忙衝進屋去。
許是靈泉的功效,藍玉辰的臉色並無異樣,開口便訓斥道,“大吵大嚷的做什麼,也不怕衝撞了貴人!”
明鬆也是瞪大了眼睛,“裏麵真是公主?”看白葉的樣子不似作偽,明鬆不由問道。
還沒等到藍玉辰回答,明鬆就有開口道,“公子,你可真厲害,連公主都喜歡你。”
“胡說什麼呢!”藍玉辰瞪了明鬆一眼。
“嘻嘻!”明鬆撓了撓頭,突然見房後一道黑影閃過,立馬斂去了嘻哈的神情,一個見不衝上前去死死的摁住了那個黑影。
定睛一看,竟然是個小沙彌。
明鬆腦海中閃過一絲疑惑,不過沒有放鬆警惕,一個手刀劈向了小沙彌的脖子,把小沙彌還未說出口的驚呼給堵了回去。
明鬆提著人回到公子身邊,用眼神詢問著藍玉辰。
想了片刻,藍玉辰讓明鬆把人帶進了屋子。
屋內,景玉把前因後果和白葉說了一番,臉上的神情不似剛才,滿是上位者的威嚴。
白葉自是明白這又是公主給她的考驗,念頭隻是一閃,白葉就毫不猶豫的跪了下來,道,“奴婢全受主子差遣。”
景玉很滿意,趕緊讓白葉起來,她本來也沒打算瞞著白葉,白葉是個聰明人,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
這廂正兩人說著話,藍玉辰和明鬆便走了進來,明鬆手裏還提著個搞昏迷不醒的人,景玉定睛一看,這不正是帶她和白葉來的那個小沙彌嗎?
看到這兒,聯想起當初在齋堂裏發生的事,景玉哪裏還想不明白。
再想想那個把湯灑在自己裙子上的宮女,事情哪有這麼巧合?
一時間景玉腦海裏閃過許多人的人影,最終把懷疑鎖定在了韓貴妃身上。可不,除了她,誰還能這麼算計自己?
而且令景玉最為惱火的就是。
她不信韓貴妃不知道藍玉辰的身體不好,也更不信她不知道這種藥是極為傷身的東西。
若是自己沒有零錢,那麼藍玉辰的下場隻有一個,縱使不死,恐怕也會落個下輩子不能人道的下場吧。
韓家有人在軍中任職,而且和撫遠將軍的關係並不好,此計真可謂是一箭雙雕,若是讓韓貴妃得逞,事情的後果不堪設想。
前世景玉並沒有直接和韓貴妃對上,總是懷疑母後的死的時候韓貴妃有關,但是景月自己心裏也明白,在這後宮中爾虞我詐,哪一個不是身懷心懷詭計,千方百計的把對手踩在腳下,每一個人幾乎都是滿手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