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偷你東西,真是好笑!”景玉嗤笑一聲。
“怎麼,你要包庇她不成!”
“包庇,可笑,我的大宮女有沒有偷東西,何來包庇一說,倒是你,口說無憑,憑什麼說我的人偷了你的東西!”景玉悠悠的說道,絲毫不給景月臉麵。
果然,景月臉上一絲猙獰一閃而過,但下一刻便隱藏了下來。
景玉看到景月的反應有些奇怪。
“四妹,沒有證據二姐怎麼會貿貿然來這兒找你呢?”景月勉強勾起嘴角笑了笑,“婉兒出來,好好跟四公主說說你看到了什麼!”
隨著景月的話音落下,一道清麗身影從景月的身後戰了出來。
“婉兒!”景玉惡狠狠的盯著出來的人,一時間,前世被背叛的記憶一齊湧上了腦海!
當時是怎麼著來著?是了,一個傳旨太監給她帶來了毒藥!
瞬間,景玉整個人陷入了回憶當中。
那還是景安登基的那一天!
……
“皇上呢?我要見皇上!”景玉冷聲說道,她倒要看看,就憑他,有什麼資格來賜死她這個有先帝封號的公主!
“景逸公主,哦不,景玉公主,事到臨頭,還想要見皇上,你就死了這條心吧!皇上既然已經下旨,你還指望什麼呢?”那太監冷哼到,居高臨下的看著景玉。
“大膽!一個小小閹奴竟敢和本公主這麼說話!”景玉死死地看著傳旨太監,凶惡的眼神似乎要在上麵盯出一個窟窿!
那太監聞言倒也不生氣,卻也絲毫不掩飾眼底閃過的陰厲之色“景玉公主,別怪咱家說話難聽,事情到這一步可都是您自個兒一手造成的,如今皇上恩典您死後如皇陵已經是天大的恩德了,可別不知足!”
“你!”景玉猛地站起來,手直抓向太監的麵門,太監那能讓她抓到,還沒碰到呢,便被一旁的小太監給押了起來。
“喲,時辰都到了!”太監冷笑一聲,看了看時辰。
“都還愣著幹什麼?來人,送景玉公主上路!”宣旨太監已經明顯的不耐煩了,給身旁的宮女使了個眼色,景玉想要掙紮,可是渾身被一種強烈的無力感籠罩著,身體好像被抽幹了力氣一樣,隻能任由宮女捏住她的下顎,將她的口撐開。
“這是怎麼回事!”景玉心中大駭!
“別做無謂的掙紮了,景玉公主。”太監拿著手帕擦了擦手上不存在的灰塵,冷笑的搖了搖頭,“你太容易相信人了!”說著,目光淡淡的看了一眼景玉身旁的宮女,景玉順著太監的視線看去,看到一直伺候著她的丫鬟慌亂的避開了她的目光,心裏又是一涼,回想起剛才她勸自己喝下的那一杯茶,嘴角勾起一抹諷刺,原來如此……她最親近的婢女一早就對她下了藥了嗬!
那個人,可不就是眼前的這個好婉兒嗎!
“殿下!殿下!”白葉離著景玉最近,心下覺得景玉的情緒有些不對,連忙拉著景玉的袖子,輕聲叫道。
殊不知,站在景玉麵前的景月和婉兒兩人也皆是駭然,那景玉的眼神就像是窮凶極惡的猛獸一般,仿佛下一刻就要撲上來將他們撕個粉碎!
“我當時誰呢!這不是在我殿裏洗衣服的宮女嗎,怎麼著和二公主搭上線了?”景玉堪堪被白葉叫回了神智,將腦海中前世的雜念盡數拋開,皮笑肉不笑的對著前麵人說道。
看著景玉似乎恢複了理智,景月心下鬆了一口氣,不!她才不會承認自己剛才是被景玉給嚇到了!
“四妹認識就好,既然是你宮裏的人,那麼她說的話必然可信了。”
“可信?誰說可信?”景玉冷笑一聲,“這死東西本來就因為有錯被本殿發在浣衣局,這種人就算說什麼的也是不可信的!”景玉說著,直接從根上掐斷了讓婉兒說話的可能!
周圍的人一聽也都是恍然大悟,顯然,這麼一個人品差的人怎麼可能說真話呢?
“四妹!你連聽都沒聽,怎麼就知道這話是假的呢?”景月氣的有些內傷,她怎麼不知道景玉這麼不講理!怎麼連句話都不讓她說完就給她堵死了!
“聽什麼?聽她說親眼看見我身邊的丫頭去你那偷了父皇禦賜的玉佩,然後藏在我宮殿裏,所以特地找你主持公道?”最後四個字景玉說的格外重,帶著嘲諷的意味。
“你!”
“難道不是嗎?還是說,她要說我的丫鬟偷完東西,被我發現了,然後我為了包庇她就讓她把玉佩放在我的寢殿裏麵。”景玉仿佛是看一對白癡一樣看著兩人,“別告訴我你沒這個意思,帶這麼多人來不就是想搜查我承歡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