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玉兒好痛啊!”一進到屋裏,景玉淚眼婆娑的看著正德帝好不可憐的樣子看的皇後和正德帝心都要化了。
本來景玉就是正德帝和皇後放在心尖上寵愛著的孩子,現在竟然傷著了,除去心疼,剩下的都是滿心的憤怒。
本來正德帝所說的將公主爵位降下一等成為郡主,而經此一事,正德帝卻是一怒之下直接廢除了景月的公主封號,連那個韓貴妃也被遷怒貶為韓妃。
饒是如此,正德帝卻還覺得有些不夠!正如他口諭裏所說的那樣,景月這種惡毒的人怎麼配當他女兒!景玉就不一樣了,出身高貴,正統,說的話總是能說到自己的心坎裏去,又識大體!怎麼看都比那景月好上太多!
“玉兒不怕,父皇在身邊呢!”正德帝細聲安慰著,轉頭就像著一旁的宮人說道,“太醫呢!怎麼還不來!”
“回皇上!已經派人去請了。”
一旁宮人低頭說道。
“父皇,你給景玉吹一吹好不好。”景玉不過十三歲的年紀,撒起嬌來毫無壓力,正好滿足了正德帝大男子主義的心裏,聲音愈發輕柔起來。
“好,父皇給玉兒吹吹。”
好一幅父慈女孝的場麵,皇後自然不會傻的去破壞這種美好的氣氛。
皇上既然疼景玉,那是是好事!和正德帝同床共枕這麼多年,皇後不說十分了解正德帝,但是七八分卻是有的,像這種時候,最好的行為就是沉默,千萬不能自以為是地往前湊著。
沒看那韓靜兒就是因此吃虧了嗎?當時的情況別人不知道,皇後可是看得很透徹,正德帝雖是發怒,但是也隻針對著景月一人,韓靜兒好死不死的往前湊著,正德帝可不就遷怒了嗎!
現在別看情況不一樣,但是要是皇後突然往這兩人中間插上一腳,恐怕正德帝心裏也該怨自己了。
伴君如伴虎說的可不就是這樣嘛!
皇後在心裏苦笑一聲繼而就將著想法拋到了腦後。
這麼多年,她早已看透了正德帝的為人,與其在這糾結這些,倒不如把心思都放在自己的女兒身上,這可才是自己的唯一依靠。
剛才景月那前言不搭後語的行為皇後可是很明白,尤其這轉變是在景玉擋了一下景月之後,皇後便明白了景玉恐怕是給景月用了真言丹。
這丹藥的效果倒也真是明顯,不一會兒這景月就把真話說了出來。
之前用在錦雲身上的時候,皇後還沒有這麼大的感觸,一來這前後沒有這麼大的對比,二來皇後心裏隱隱地早有了準備。
可景月不然,明明前一刻還在那破口大罵,下一刻便把事情的事實公之於眾,這種反差任憑誰,任憑現場的哪一個人都會覺得身心震撼!
更不要說對之前有過經驗的皇後了。
隻不過這真言丹好用倒是好用,後遺症卻也是很大,想必現在這景月恐怕已經瘋了吧。
這惡毒嗎?或許是吧!
皇後乖順的垂著眼眸,心裏一邊思索著,一邊靜靜地看著正德帝和景玉父慈女孝的場麵,恰好在這時,福全處理完了殿外之事走了進來。
“皇上,事情都處理完了,隻是景月公主那……”
福全進到屋裏,向正德帝回稟事宜。
“什麼公主!朕已經廢了她的封號,有什麼事就說,吞吞吐吐幹什麼?”正德帝不滿的皺了皺眉頭。
“是!”福全點了點頭,恭敬的說道,“景月,瘋了。”
“瘋了?”正德帝疑惑地挑了挑眉,顯然是不太相信,“瘋了也好,明日就派人,送往太廟吧!”
“是!”福全點了點頭,恭敬地退到一邊。
“皇後,那聖旨派人拿過來吧!”正德帝想了想,覺得僅是把景月送往太廟還不太夠,左右前朝的事情已經了結,現在頒發聖旨也是可以了。
“父皇什麼聖旨啊?”景玉故作天真者衝著正德帝問道。
當時正德帝是秘密頒旨,按理說除了皇後不該有人知道,正德帝自然不會想到皇後會把這件事全然的跟景玉透露。
景玉如此表現,正德帝絲毫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父皇是想給玉兒換一個寢殿,玉兒高興嗎?”正德帝被景月這天真的模樣逗得哈哈大笑,不禁也起了逗弄起景玉的心思。
“換殿?”
“對啊!”正德帝笑了笑,“這承歡殿那還能住的了人,玉兒先委屈會兒,等著你母後拿來聖旨,父皇就給你換地方!”
“謝父皇!”
這邊幾人說定下來,太醫這才姍姍來遲。
景玉手傷的看似下人,實際上不過是些皮外傷,將養兩日就好了。
太醫一看是最得寵的四殿下,也不敢怠慢,連忙開了進貢的療傷聖藥,正德帝這才滿意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