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兒,我可憐的皇兒!”景榮一進到鸞儀宮,韓妃就淚水漣漣的撲倒了景榮身上,絲毫不掩飾眼底的憔悴。
景榮見狀一陣心疼。
這幾天被韓家的事情弄得焦頭爛額,景榮連歇息都未曾歇息就趕來了鸞儀宮。
本來對韓妃她們弄出這麼大的事情還有些怨起,但見到韓妃這幅模樣,再想想現在被送到了太廟的妹妹,心裏一陣歎息,想必母妃也是傷心異常吧!
不過景榮想歸想,語氣上還是帶有著責備。
“母妃!你和妹妹糊塗啊!就算是真的抓住了景玉和皇後的把柄,你們也不能自己親自動手啊!”景榮歎了一口氣。
從小被韓家教導,景榮也不是不知事,至少在這些事情上看的很明白。
承歡殿是哪?那可是正德帝親自賜下的。
說的難聽點,就是他們這些皇子們也沒有景玉這個待遇。
可惜他那個傻妹妹,竟然看不透這一點,仗著前幾天母妃得寵就去挑釁景玉,卻不想偷雞不成蝕把米,連著自己和母妃都搭了進去。
她也不想想,搜宮!就是皇後也沒有這麼大的膽子,招呼不打就明目張膽的收功,更別說她這麼一個公主了。
看見二皇子有些生氣,韓妃的哭聲更大了,一旁的宮女綠雲見狀眼珠子一轉,立馬跪倒在了景榮身邊。
“二殿下,不能怪娘娘啊!”一邊說著,綠雲的俏臉上滑下了幾點淚珠,強撐起的粉頸勾勒出了一個誘人的弧度。
“當時接到,二公主的消息是,娘娘是緊趕慢趕趕到了承歡殿前,可是事不可為,娘娘不止一次的勸皇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那皇後娘娘確實不依不饒的,非得借口說景玉殿下請了皇上來,這皇上一來哪還有二公主的活路?依照奴婢來看,那景玉什麼叫孝悌友順,這宮裏最惡毒的恐怕就是她了!”
綠雲三言兩語的就把這件事推到了景玉和景月身上,而韓妃隻不過是,一個遲遲得來消息卻無力回天的可憐女人。
果不其然,一聽完這話,景榮便更心疼他的母妃了。
打小他就跟自己的母妃自己的外家親,正德帝向來看不上庶出的子女,相對的,這些庶出的獨子女,對正德帝又有幾分愛戴之心?恐怕也是敬畏居多吧。
對於自己身邊的大宮女將事情推到了別人身上,韓妃並沒有說什麼,而且在韓妃心裏這件事可不就是她那個好女兒弄的嗎!
越這麼想,這個念頭在她的心裏越,是深。
若不是她這個好女兒整出來的事情,她還是那高高在上的韓貴妃,而不是是現在的韓妃,還要受這後宮眾人的恥笑。
這麼一想,對於她女兒的最後一絲,擔心和愧疚也就消失了。
一旁的景榮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從小接受韓家的教育,對於家族中的女人無非就是能夠利用與不能利用的兩種。
很顯然他的那個好妹妹景月顯然就是那一種不能利用了。
本身景月的性子就莽撞,在以前沒少給景榮惹事情,景榮很是看不上她這種性子。
不過當時景月好歹是這大景的二公主,就算有些驕縱蠻橫又怎樣,隻要能夠聯姻給他帶來助力這便行了,至於禍不禍害其他家裏的人,並不在景榮的考慮範圍之內。
現在景月一出事,原本壓抑著的不滿意頭就爆發了出來,同韓妃一樣,景榮也沒覺得她這個妹妹有什麼好可憐的,發往太廟就是她最好的歸宿!
若是讓景玉皇後等人知道了恐怕也要唏噓一番,幸好景月在發往太廟前已經瘋了,若是不瘋,知道自己有這樣的母兄,恐怕也得在心裏嘔死吧!
這還倒真是人以群分,物以類聚,從上到下,這性子沒有不一樣的!
三人戴著虛偽的麵具互相安慰了一番,總算讓心裏舒坦了,韓妃這才止住了哭聲。
“對了,母妃,這景玉為何會賜婚給,藍家那個小子?”景榮收拾了一番自己的心情,衝著韓妃問道。
“我怎麼知道?我之前還想撮合她倆呢,誰知道這怎麼就賜婚了!”韓妃心裏也有些疑惑,按理說那件事正德帝應該略有耳聞才對,正常來說,若真是寵愛景玉那丫頭,斷然不會賜婚,還是說這景玉受寵還有他們不知道的東西?
這邊韓妃和二皇子都疑惑著呢,一旁的綠雲開始刷存在感了。
“奴婢有一個想法,不知當講不該講。”
“講就是了,賣什麼關子?”韓妃笑罵了一句,眼中卻是沒什麼責備,顯然是很信任這個大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