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服景玉執掌朝政的不僅僅是景仲,景榮他們這些個皇子,就是許多大臣,他們也不服。
在他們眼裏看來,什麼叫做景玉來執掌朝政?說句難聽的不過是一個黃毛丫頭罷了,打了一次勝仗,還真當自己就是個人物了?
他們始終覺得,景玉執掌朝政,最終得利的可是景玉身後的鎮國公沈家和興寧侯他們。
韓家這一派係自然不會希望沈家獨大。
但是偏偏事情就這麼趕巧了,正德帝此番遇害是因為中毒,而其中最大的一個原因則是正德帝在韓妃娘娘那裏吃了不該吃的東西。
不管韓家對韓妃娘娘的態度如何,自始至終都改變不了韓妃娘娘是韓家人的事實,也就是說,倘若這次正德帝真出了什麼意外,韓家也逃脫不了罪責。
因為這個緣由,韓家哪怕是有人支持,也妄想執掌朝政!
這麼一來,不管怎麼樣說執掌朝政的都隻會是沈家。
當然,就算沈家獨掌大權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膽地展示在人的眼前,景玉便是在其中起著一個調和的作用。現如今事情緊急,多餘的事情也沒有辦法再細說,第二天,景玉就立馬走馬上任。
而景玉主持大局的第一天,她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北戎的一行人給抓了起來。
大景官兵圍在驛站的時候,那些個北戎人是五雷轟頂,根本就沒有想到會發生如此變故!
不僅如此,就在景玉派人搜查的時候,偌大的驛站中竟然找不到二王子宗承的蹤影,這一下子北戎的罪名算是做實了。
“你們憑什麼抓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北戎的大公主,你們,你們這樣就不怕大景的皇帝陛下治你們的罪!”宗月公主幾乎是被人強行拖出驛站門的,在此過程中,宗月就沒有停止過破口大罵。
“慢著。”
就在那士兵準備將宗月公主押上囚車的時候,從人群後麵突然走出來一個人叫住了那些士兵的動作,定睛一看,竟然是景玉長公主。
“宗月公主,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啊!”景玉緩步走到人前,身後的士兵力們有眼色的給景玉搬來了一張凳子,待到景玉款款坐下,才開始打量起宗月公主,說道。
“景玉長公主!這就是你們大景這人的待客之道嗎?!你們也未免太不把我們北戎放在眼裏了吧!”宗月沒好氣的說到,身上使勁扭了扭,準備掙脫開身子兩邊士兵們的束縛。
“下去吧!”景玉向後擺了擺手,示意那些士兵放開宗月。
“哼!”宗月冷哼了一聲,轉了轉被捏的有些發酸的手腕,算是暫時恢複了自由。
“宗月公主,實不相瞞,就在昨天我大景的正德帝糟遭到奸人暗害,身中劇毒,如今是生死不明,而本殿又恰好調查出,這毒物不是我們大景的東西,乃是取自番邦植物,如今在我們大景做客的也隻有你們北戎這一行人,本殿也不願意無故懷疑閣下一行人,可是,現如今二王子宗承卻是不知蹤影,在未免也太過巧合了吧,不容得本殿不多想啊!”景玉笑了笑說道。
“既然是我二哥不見了,那你抓有我幹什麼,你大可去找我二哥呀!”宗月一聽心中就暗暗歎一句不好!
這宗承不知道去了哪裏,現如今又恰好正德帝中毒受傷,這件事未免就真的和宗承沒有關係,萬一真的有關係,他人到是跑了,留著她一個人呆在大景,豈不是立於危險之境?哈,這宗承倒真是好算計。
若僅僅是人跑了,倒也沒什麼,可是怕就怕這宗承留著她是想讓她做那替罪羔羊!
原本宗月公主還沒有這方麵的擔心,但是自從和親一事的失敗,宗月公主徹底是看清了宗承的麵目。
原本宗月公主周旋於大王子和二王子兩人中間,遊刃有餘,左右逢源,這麼多年下來也當算是平衡。
卻不想這平衡還沒有維持幾年,就遇上了大景的連連捷報。
西蠻,南疆,東夷,北戎。
已經有兩處敗於大景的鐵蹄之下,安知下一個不是他們的北戎?
說起來,北戎現在的情形真是不容樂觀,東夷向來不顯山水,這麼多年來東夷是消息是最少的一個,如今看來,大景和東夷產生衝突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
可是北戎不同,這麼多年來,北戎與大景邊境的紛爭摩擦不斷,若是真是讓他們尋找到一個由頭,未免大景不會趁虛而入,趁他們內亂未平時,給他們砍上一刀,讓他們雪上加霜!
因為正是有了這種可能,北戎國君才會讓他們帶上禮物前來朝賀,如果有可能的話,必要時還應采取和親的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