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並不是無的放矢。
可以說出去看人心這一點景玉比不上正德帝以外,其餘的其他各個方麵不論是軍-事還是政-治都絲毫不比正德帝差多少。
前世景玉扶持景安,正德帝扶持景沐,又何嚐不是一個變相的擂台賽呢!
雖然說最後的贏家不是他們倆,但是這過程景玉確實享受到了不一樣的體驗。
不管事實究竟如何,這麼多年來,沒有景玉可以作為正德帝旗鼓相當的對手。
就算是現在他們之間的誤會全部解開,形勢一片大好,但是景家人骨子裏的爭強好鬥的心卻並沒有隨著這大好的形勢而消停下來。
要知道,景玉完全是可以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正德帝,讓正德帝自己去想辦法,而不是自己在這苦苦琢磨研究。
但事實上,景玉並沒有選擇這個看似非常簡單的方法。
誠然,景玉可以將所有的事情都拋給正德帝,但是下一次呢,總不能遇到這些事情都拋給別人吧!
那豈不是除非大景真正統一五國,景玉就要一直在他人的庇護之下安然度日嗎!
這一點是景玉不想看到的,也是正德帝不想看到的。
自從大景建國以來,女子的地位略有提升,但是事實上卻並沒有改善多少。
但是大景的皇室就不一樣了,如果真的有才能,就算是一個女子,皇室子弟也可以入朝為官。
先前,華安郡主的母親南陽公主便曾經在朝中官居一品,隻可惜最後遇人不淑,眼瞎挑了這麼一個鬧心的駙馬。
當然現在看來也未嚐不是一件壞事,聽華安郡主所說,自從當年的詩宴之後,南陽公主就一改之前隱忍的作風,開始下手整頓駙馬身邊的人。
可想而知,原本的反彈自然是大的,但是依照南陽公主的手腕,區區一個小小無用的駙馬又豈能製的住她!
況且,不僅僅是南陽公主,正德帝和南陽公主的關係也是極好的,先前隻不過是因為南陽公主自己忍氣吞聲,正德帝這個做哥哥的也不好說什麼,但是現在就不同了,那南陽公主主動起來讓正德帝做主,正德帝又怎會為了別人難為自己的親妹妹呢!
這下子牆倒眾人推,原本駙馬還得意洋洋,自以為將公主玩弄於股掌之間,但是正德帝一出手便是雷霆之勢,別說是小小的一個駙馬了,就是朝中大臣正德帝也不會怕什麼。
所以短短幾日,那駙馬便察覺出不對之處,原本巴結奉承他的人都對他唯恐避之不及,後院裏那些嬌美的姨娘小妾們也盡數被南陽公主發賣。
駙馬爺是有口難言,隻不過因著幾年前詩宴,他在正德帝心中的印象可是差的很,別說是幾個小妾了,就是那些個庶子庶女也是隨意由著南陽公主打殺。
原本這駙馬家族還想用七出之條來威脅南陽公主,南陽公主更是幹脆,你不是用七出之條來威脅我嗎!那好,我們正好和離。
放下狠話的當天,南陽公主就帶著華安郡主回了公主府,駙馬那邊的人找上門來,有著南陽公主府上的侍衛們直接打殺出去。
正所謂君無戲言,南陽公主的品級擺在那裏,事情傳到正德帝的耳朵中也是被這個妹妹嚇了一跳,但是在詢問我妹妹的意見之後,正德帝也就釋然。
本身駙馬就是站在世家那邊的人,正德帝有意收拾世家,倒不如拿駙馬這邊下手。
因此非但一道聖旨給兩人下了和離書不算,還借著這個由頭,直接將駙馬家族那邊人的官職一擼到底。
徹底的貶為平民淨身出戶。
這下子,駙馬那邊的人才開始著急了。
但是南陽公主又豈是好相與的,不但教每次來找上門的人打得出去,還直接揚言道,倘若誰就給駙馬一家,就是與她作對。
南陽公主這飛揚跋扈的行徑,自然是得到了朝中不少大臣禦史的彈劾,但是正德帝隻說出了一句話,眾人便偃旗息鼓。
“那當初那道次婚聖旨是先帝爺下的,當初賜婚的時候駙馬爺可是說過永不納妾的話,現如今駙馬爺自己違背了聖旨,難道朕還沒有權利處置嗎!還是說正和先帝爺的話都不管用了,得按照你們的想法來做事?”
一聽正德帝的這句話,那位大臣還敢站出來說,本身他們彈劾南陽公主便是站在孝悌和當初先帝爺的聖旨的角度上,現在正德帝直接拿先帝爺的聖旨來說話,他們在說一個不字是不是連腦袋都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