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本想發作,但是又想到先去幾件事,便又忍了下來,表麵卻並不反駁,隻略微垂眸,沉默以待。
太後見狀還以為景玉服軟了,得意的笑了笑,吩咐鄭嬤嬤拿出幾個盒子盒子說道,“這是哀家送你們的見麵禮,拿去戴吧。”
幾人一一拜謝,景玉想了想也接了。打開盒子一看,卻是紅珠項鏈,景玉好東西見多了,當然知道這不是什麼值錢玩意兒!
另外幾人卻是比景玉好一些,但卻都不必安清瑤手中的,那條極其華麗,下墜一塊巴掌大的血玉,雕刻著飛鳳,比起景玉這條色澤黯啞的,景玉這又無多餘吊墜裝飾,越發顯得尋常。
安清瑤眼中自是閃過一絲得意和狂喜,麵上卻是愣了愣,訝然道,“太後娘娘,這東西可是貴重的很,臣妾,臣妾哪裏受得起啊!”
“如何受不起!你可是哀家孫子的妃子,為皇室開枝散葉,延續血脈,最適合佩戴它的人唯你而已。”
太後這話實在是不過腦子,隻是因著方才安清瑤出來用話作踐景玉,去不想真真兒將其他人給得罪了!
景玉倒是氣定神閑,另外的人卻是沒這麼好的氣度,臉都黑了!
安清瑤乖巧點頭,也就受了!
景玉哪能不知道這場戲是專門演給自己看的,卻不想太後自己作死得罪人,立馬讓宮女端茶倒水,進上糕點,邊吃邊喝,老神在在地看個夠,真把這兒當光景而看了!
其餘的人見狀也是有樣學樣,不由的那股子怨氣倒是散了,倒是襯這太後那兩人愈發可笑!
。戲也演了,下馬威也給了,景玉卻不吃這一套,叫太後和安清瑤暗恨不已。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也不能幹別的,便惱怒起了別的看光景的人。
隻是在如何,景玉卻是懶得管了,來這兒看一場戲,卻不想竟然是無趣的很,找個了理由就請辭離開。
皇後那邊,正德帝也得了信,知道太後那裏的一場好戲,不由對著皇後喟歎,“朕還當母後籌謀這麼多事多有心計,卻也是個短視的。”
因著先前謀害的事情沒有告知皇後,正德帝這番話也隻是點到即止。
不過皇後和正德帝到底是夫妻多年,那能不知道正德帝的意思,當即也沒言語。
話說這廂景玉從太後那邊出來,卻是沒有直接回到皇後那邊去,反正是轉道去了一趟沈家。
如今沈家可以說是跟她已經綁在一條船上了,有些事情也好叫他們知道提前做個防範。
就像這一次,太後帶頭謀害的事情別人或許還不需要告知,但是沈家是一定要做好準備的。
景玉倒是不怕正德帝知道,反正這些事情已經過了明路,在正德帝的眼中看來,景玉去找自己外祖父家商量也算是常理。
既然如此,有這麼好的條件不用,景玉豈不就是傻子!
聽完了景玉的敘述,鎮國公沈震和景玉的幾位表哥們倒是嚇了一大跳,他們萬萬想不到帶頭謀逆的竟然不是那幾個蹦噠的最厲害的皇子,而是當今聖上的親娘。
對於這件事情的原因,鎮國公沈震倒是略知一二,隻不過倒是不方便與他人說罷了。
就算心中有了猜想,沈震也是難以相信,竟然因為當初這麼一件小事,現如今連自己的兒子都能殘害,可見真是最毒婦人心。
“其實這也沒什麼意外的,這麼多年在那吃人的後宮當中,太後娘娘恐怕早已經是憋出了心病,更何況她身邊的人也不是個簡單的。”
在場的幾個人,哪一個不是聰明人,一下子便聽出了景玉的弦外之音。
“玉兒,你是說太後身邊的人?這是什麼意思?”
“沒有什麼意思。”景玉笑著搖了搖頭,“外孫隻是覺得太後娘娘身邊那幾個宮女和嬤嬤著實厲害,哄得太後娘娘竟然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不說,竟然連宮規也不曉得了。”
聽到景玉這樣說,在場眾人哪一個還不明白,這分明就是有人向太後身邊安插了人了,隻是就不知道這人是哪方麵的人了。
“不知道,表妹現在可有猜想?”問話的是景玉現今的大表哥沈言,比景玉倒是大了十歲。
“這次的人應該是北戎那邊的吧!”景玉歪頭想了想說道。
“北戎!”
其餘的人聽完之後皆是震驚了一下,這怎麼一下子又牽扯到了北戎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