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發生什麼了,向導?巴薩,也許你也能夠說明一下?”
向導也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為了不被他們發現,我們適當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跟著他們的腳印。可是到剛剛的一個轉角處時,他們的聲音越來越小,我們還以為自己被發現了。於是找地方藏了起來,可當我們再看的時候,隻有空蕩蕩的雪地和樹林,什麼也沒有,什麼腳印也沒有。”
巴薩攤了攤手:“就是這樣,先生。”
約瑟已經被逼得出離憤怒了,他不甘心唯一的線索就這樣斷掉,他不甘心好不容易進行到這裏的任務就這樣終止掉。所有人開始尋找敵人的蹤跡,可是什麼也沒有,不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這兒,在這塊石頭上他們留下了最後的痕跡,是俘虜的滴下的血。”
約瑟接過石頭,仿佛抓起了一根救命稻草:“對啦,就是血,他們可以隱藏腳印,但是他們無法隱藏滴下來的血,因為他們不知道有這滴血。”
“我們已經檢查過周圍,沒有一絲一毫和這滴血有關的內容。”
這些話讓約瑟倍感喪氣,一個又一個的任務,現在又將自己和部下陷入這冰天雪地之中,這些到底要以什麼結束,到底要怎樣才能夠找到真正的答案。他抑製不住自己內心此刻噴湧上來的急躁和不安,將手中的石頭奮力衝懸崖摔去。
石頭落地,約瑟也對自己歎了一口氣,應該時刻保持住自己的冷靜和麵對複雜局勢的多變性。在他準備鼓勵自己,再次搜尋時,天蠍刺客頭領盯著那片崖壁,悠悠的對眾人說:“石頭碰上石頭,不應該是清脆的聲音嗎?為什麼,隻有相當低沉的聲音?”
他的這句話將眾人的目光引到了那片崖壁上,確實,仔細觀察後,雖然在雪蓋和周圍樹林的掩護下很難注意到,但是那片崖壁和周圍的崖壁還是有一些不同:雪不是飄落在上麵,而是被什麼東西固著在上麵,這使顏色也有些不同。
約瑟走到崖壁麵前,砍開了一些擋路的枝條,慢慢將手放到那片崖壁上:“濕的!這片崖壁是濕的!”他努力壓低了自己的聲音。
“由於存在空間,溫度比旁邊更高,所以會有雪融化。”
約瑟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向崖壁奮力一推,出人意料的是,崖壁被推開了。“這是類似於布的東西!不是石頭!裏麵肯定有通道。”約瑟輕聲叫到。
這樣一來所有的事情都能夠解釋得通了。他們之所以神出鬼沒是因為類似這樣的通道或者入口,在高溢雪山中有很多個,他們能夠很方便的出入。而剛剛的沒有腳印,是因為他們進入了山洞,而偽裝完美得天衣無縫,很難被發現。而由此可知,隻要跟著這個通道前進,就很有可能到達他們的大本營。
但是沒有人知道裏麵有什麼,後麵是空無一人,還是遍布弓弩?而唯一能夠知道的方式就是嚐試。
約瑟走到獨角獸旁邊,愛撫的摸著,慢慢的將它引到崖壁麵前。而獨角獸也順從的往裏麵走去。獨角獸的奇特使裏麵即使有人也不會輕易攻擊,而如果裏麵有人,也會被吸引注意力。獨角獸慢慢用角頂開了崖壁走了進去,而約瑟也示意眾人準備和自己衝進去。
獨角獸將崖壁幕布完全頂開的時候,眾人也順勢衝了進去,拔出刀劍準備和敵人展開一戰。幸運的是,隻是通道裏火把上的火被他們一擁而入的風勢給震動到,餘下來的,就是寂靜,還有水滴的聲音。
獨角獸站在一旁,約瑟收劍入鞘,拍拍獨角獸以示感謝。而巴薩觀察火把一會兒後驚訝得叫出聲來:“這個火把是常年不滅的。”
“為什麼?怎麼可能會有常年不滅的火把?你不會被敵人給嚇到了吧,我的巴薩兄弟。”羅蘭不時嘲諷到。
“這是有可能的。常年出海的漁民會配備一種長明燈,使用海鯨油作為燃料,長期照亮而不熄滅。如果他們用了海鯨油的話,海鯨油本身就是極好的長久燃料,再加上一遍遍的提煉,就能夠做持久的燃料。而燃燒時發出淡淡的鬆木氣味就是證明。”巴薩拔下一根火把說道。
“那麼就是他們到海邊去打獵了?”
“不,這證明他們和可以掌握這個的海盜有貿易,或者更進一步的,他們之間有什麼合作或者有什麼聯係,才能得到這樣機密的東西。”
約瑟摸著通道的內壁:“那麼證明我們更加危險。”
“造出一個這樣的通道要花多少年的時間和多少的勞動啊!”這句話使得大家都開始好好觀察起這個通道,人工開鑿的痕跡很是明顯,周圍用特殊的材料進行加固。使得洞穴能夠維持寬敞的模樣而不倒塌,步騎暢行無礙。兩邊建有排水溝,再通過隱秘的地方將水往外排出。
“我們還需要追蹤,不要忘了先生們。”凱恩不失時機的提醒道“洞裏麵的空氣很清新,或者他們高明的修了排氣口,或者,也就是更糟的,直接會有一個出口。那麼我們的追蹤就不得不趕快開始了。”
在火光的照耀下,在這個洞穴當中騎行簡直是一件奇妙的事情。他們控著馬的步伐,慢慢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