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殊聽完後,不禁笑了。他說道:“這招打草驚蛇還真的是有效果,你看,老錢,這些牛鬼蛇神都開始不安分起來的。一個個的爭相的往外跳呢!從明天開始,你們就開始加強對鄭天的審訊,然後放出風聲去,讓外界都知道鄭天已經熬不住審問,都已經交代了,隻要是這個風聲被散布出去,那些心懷鬼胎的大魚們就會坐不住的,咱們就等著收網吧。”
“好,我明天就安排。不過,飛刀的母親和兒子今天晚上就能夠到宜州市了。對於他們怎麼安置?什麼時候讓他們和飛刀見麵?”其實,這樣的小事倒是沒有必要請示賀殊的,不過,錢家興覺得當初既然是賀殊給自己下達的命令,去接飛刀的母親和兒子,就還是要問問賀殊的意思。對於賀殊怎麼知道這一老一小的住處的,錢家興始終是不清楚的,但是也不便於詢問。
“如果今天晚上就到了,就盡快的安排他們見麵。現在飛刀一直都沒有交代,也是沒有想到我們會找到他的母親和兒子的下落,要是見了這兩個人的話,飛刀會開口的。雖然說飛刀犯下的罪行不可饒恕,但是他的母親和兒子卻是不至於被他所連累的,你們好好的安置好他們,別為難他們一老一小。”賀殊知道飛刀的性格,是個非常講義氣的人,要是讓飛刀出賣鄭天,他是做不到的。可是,在親情和義氣麵前,讓飛刀做選擇的話,飛刀還是得選擇親情。畢竟飛刀是一個非常孝順的兒子,而同時,他對這個兒子又特別的喜歡,決不能讓這一老一小受任何的委屈的。隻要是飛刀的母親和兒子跟飛刀見了麵,飛刀就一定會交代的。
“嗯,我會安排好他們的。飛刀是鄭天的得力的手下,他手裏一定也是掌握著鄭天的大量的證據的,要是他開口了,再加上老談的之前交代的那些,就算是鄭天和智囊兩個人不交代的話,也是足夠判他們的了。”
“其實,鄭天也好,智囊也罷,他們不過就是一條小魚,真正的大魚是他們背後的季家。季家可是在宜州市都幾輩人了,關係網可不是咱們想象的那麼簡單的,要是想扳倒季家,就一定不能大意。尤其是到了這個時候,季家早就已經坐不住了,為了自保,他們是什麼事情都可能做出來的。你可要多加小心啊。”賀殊知道,越是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就危險也就越大,錢家興現在是自己的馬前卒,衝鋒陷陣在前麵,自然也就風險更大,自己還是非常擔心錢家興的。
“知道了,我會加小心的。您就放心吧,賀市長。要是沒有其他的事情,我也先回去了。”看看天都已經黑了,錢家興就起身告辭了。賀殊親自將錢家興一直送到了大門口,又多叮囑了錢家興幾句,這才回了屋子。
回到了客廳裏,賀殊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想著剛剛錢家興跟自己彙報的情況。賀殊也清楚要想扳倒季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宜州市季家可是經曆了多少屆的領導了,但是卻依然能夠獨保其身,這就說明季家還是非常有實力的。現在,雖然說已經抓到了鄭天,隻要是讓鄭天能夠舉證季家違法犯罪的證據,那麼就可以依法對季家進行調查,不過,也正因為到了這樣的關鍵的時刻,就更要加小心,窮途末路的瘋狗是最能咬人的,有過一次妹妹賀秋月被綁架的先例了,賀殊決不能讓自己的家人再有一次這樣的危險的經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