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熱鬧了一天的青雲鎮也平靜了下來,當然一些特殊場合卻依然人流火爆,例如酒館、風月場所。
一家名為十裏香的酒樓,規模不大不小是由海家管理的,天色雖然已晚,但裏麵依然爆滿人們之間的談話大多以這幾天的大比為主,被人掛在嘴邊的大多都是陸豐、王城以及陸家姐妹花。
客廳左側的一處角落一位老者與一位少年相對而坐,老者頭發花白甄著一杯小酒,細細的輕酌著。
“這幾天的曆練有什麼收獲,還有是時候走嘍,雖然淩耀宗不算什麼,但被其糾纏也是個小麻煩,出門在外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老者自顧自的說著不過語氣中隱隱透露出一絲傲然。
坐在老者對麵的是一個長相普通的少年,一臉木然之色,“師父這次我發現了個有趣且不錯的家夥,”說著起嘴扯出一抹微笑。
老者頓時有些驚訝,王城因為童年的一些經曆所以心誌十分堅定,造就出他怪物般的的心態,對待任何事情都少有情緒流露,至於笑在他的印象中好像有四五個年頭了吧,那時才十歲的王城親自手刃了害的他父母雙亡的仇人,才笑過吧,老者眼神中透出一種悠遠的神色,顯然在回憶著什麼。
“有趣?不錯?可很少見你開口誇人啊,怎麼個不錯法?”老者砸吧砸吧了下嘴說道。
“他也是名靈印師,今天青雲鎮大比的最後一戰就是由我們兩人比試的,”說道著王城頓了一下。
“快說,你這小兔崽子還吊起師父的胃口來了?”聽到靈印師這個字眼,老者本來散懶的坐姿頓時來了精神,身體也不自覺的坐直。
“而且我們來了一場靈印師間的比試”王城說道著又停了下來,反而望向老者。
後者一臉猴急的道:“快說,贏了還是輸了,你要是輸了回去我就告訴上官老家夥去,”老者一臉賊笑道滿身市井味,絲毫看不出高手風範。
對此王城早已免疫,“按照常理我輸了,”王城自然的說道。
這下賊笑的老頭也停止了笑聲:“不會吧!?這個小地方也能有人在這方麵勝你,而且還是個少年!”老者有些驚訝的問道。
“他比我小一歲十四歲,而且我觀察他對印技的刻畫還有些怪異,顯然沒人教導自己摸索而成的,這也是我佩服他的地方!”
“但那是比賽,最後依然判定我贏了”王城依然一臉平靜的說道,在他來看這場比試的輸贏是沒有意義的。
“你這小兔崽子存心戲弄我是吧”老頭一副吹胡子瞪眼的架勢。
“之所以說按常理是陸豐贏”,是因為他在刻畫印技時進入道入微之境,而我本來已經堅持不下去了,但那股氣場籠罩而來將我也帶入了入微之境,由於我之前比他的進度快所以率先完成,看他對入微之境的掌控分明不是第一次進入那種狀態。
“入微之境!一個十四歲少年?”老者明顯被驚倒了,這分明隻有在大域才會出的絕世天才啊!居然在荒域的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誕生,看來荒域的氣運還是有的,老頭難得正經的感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