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震風走近那甕罐,然後小心翼翼的將腦袋探了過去;我清楚的看他的眼睛已經接近那個罐口了,這也就說明李震風馬上就可以看到他想要看到的東西了。
“媽呀···快跑啊····”李震風一收腳連跑帶喊的跳了上去。
這家夥被嚇得滿頭大汗,比起我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說句實話,那場麵誰看到都會害怕,包括雷雲都神色一驚,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你看到什麼了?”我看著李震風問道。
“我靠,那裏麵的小家夥居然瞪著眼睛看著我,太他媽嚇人了。”李震風帶著幾絲緊張的語氣說道。
“原來你也會害怕啊,我還以為李震風真的是天不可怕地不怕呢。”我故意那樣說道。
這一次,李震風再也沒有懟我一句,他隻是看了我一眼,但是沒說話;很顯然,他懟不出來,至於原因自己心裏有逼數的。
“這家夥可怎麼辦,不能讓他這樣看著我們,太他媽瘮的慌了。”李震風說道。
“那你看怎麼辦,要不帶回去?”我故意這樣說道。
“我靠···帶回去?你腦子沒毛病吧,帶這麼一個兩千多年的小幹屍回去,你真是有病,病的還不輕;我告訴你,你把它帶回去,它遲早把你給活啃了。”李震風看著我說道。
“那你說怎麼辦,你倒是拿出個主意來。”我又說道。
李震風看著我略微思考了一會兒開口說道:“要我說,我覺得咱們還是把他給埋了吧,讓那個小先人入土為安吧;這樣也算是對死者的一種的尊重,也是給我們自己積德。”
我靠,這他媽還是李震風說出來的話嗎?太不可思議了,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啊;這還是我認識的李震風嗎?
我認識的李震風是一個時時自以為是,自大但卻有自強的逼;而且從未向任何個人低過頭,哪怕是粽子和喪屍,他也不例外,隻會想辦法幹掉它們而絕不會低頭,任其宰割。
可是此時此刻的李震風完全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竟然因為一個兩千多年前的甕罐幹屍而嚇得不輕。我真的是第一次從他的嘴裏聽到說把幹屍給好好的埋掉,讓它入土為安,這真的是很新奇,也很讓我這個對他知根知底的兄弟驚奇。
就在我還再取笑他的時候,突然,我隱隱聽到一聲小孩兒的哭聲;那哭聲頓時讓我覺得自己全身一陣發涼,瘮得慌。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特別的聲音?”我低聲問道。
“什麼聲音?”買買提大叔不解得問道。
“你是說小孩兒的哭聲?”雷雲一邊寫著眼睛觀察著四周一邊低聲說道。
我點點頭說道:“是的,我怎麼隱隱的聽見好像這附近有小孩子的哭聲。”
“我也聽見了,生意不是很大。”雷雲低聲說道。
“這地方邪門的很,大家小心點;我看我們還是快點撤出去吧。”雷雲低聲說道。
我也讚同雷雲的意思,畢竟這地方真是一個不尋常的地方;在我們的腳下埋著成百上千隻甕罐,而每個甕罐中都裝著小孩兒,這完全就是一個甕棺葬群,一旦出了茬子,我們都會遭殃。
突然,又是一聲哭聲想起,這一聲似乎更加明顯;那哭聲像是叫進人的心窩子裏了一樣,讓人感覺到心底一陣寒意;我突然覺得全身的雞皮疙瘩都不自覺的起來了。
“快走,快····”我喊道。
我們四人立刻轉身就走,可是那小孩子的哭聲突然變得此起彼伏,好像已經不是一個小孩子哭了,而是幾百個小孩子在哭著,那哭聲突然感覺像是震天動地的一樣,令人毛骨悚然。
我正在往出跑,可是我總感覺到在我的身後好像有很多個小孩子在追著我;好像他們比我還跑的快,我隱隱的感覺到自己的後背上又被很多手輕輕的拍打著。
我感覺像是一群小孩在拽著我不讓我往前跑一樣,我不能留下,不能讓他們把我留下,我不想當替死鬼。
可是,我該怎麼辦呢?我頓時想起爺爺說過的一種辦法,蘇子和那種方法會讓自己喪失不少的精血,但是我也沒別的選擇了。
我怕心一橫,隨即咬破自己的中指往後一揮,幾滴血液灑下,終於我感覺身後的那些東西慢了許多,和我之間也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我使勁兒的往前跑,拚命的往前麵的透著光的地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