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無所想
何來遺忘
何須惆悵
三生石畔
奈何橋旁
注定是兩相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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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傾城去找塵軒,問:“你真的要走麽?”
塵軒有些落寞地說:“嗯,師尊都那樣說了,我又何必留在這裏……”
那是傾城第一次看到塵軒如此落寞,她幾乎就要把真相說出來,可到底是忍住了,她不想塵軒背上如此沉重的責任,隻說:“我和你一起,可以嗎?”
塵軒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為什麼?”
傾城開始了她的謊言之旅,“我都被你那個師兄稱作妖女了,難道我還要在這裏找罵嗎?”她頓了頓,接著說,“他應該知道。我可從未禍害過你!”
“師兄說話確實過了些,不過……”
傾城有些不滿,“不過什麼?為大局考慮?可不帶這樣欺負人的!”
塵軒欲拒絕,找了個借口,“你一介女子,留在蜀山,是最好的去處,下山,太危險。”
“那迷霧森林那次,我是拖累了你們嗎?”
“沒有…………”塵軒再無可言,便也由她去了。
場景切換
輕寒見傾城來,正欲抱怨,傾城卻緩緩開口:“姐,再見了,明天我會和塵軒一起離開。”
“為什麼,你還是放不下?”
“不全是,有些事,我從未告訴過你,今天,我想你應該知道了……”
兩人長談了大半夜,輕寒終於明白了傾城的選擇,有些心疼她,卻也知道自己勸不住她,隻是說:“傾城,一路小心,照顧好自己,不要再像上次一樣傻了…………”
“我知道,你也是,還有……你和蘇亦楓要好好的,有時間,還是回去看看…………聖姑……她會成全你們的……”
“嗯…………我去送你們……”
“好…………”
場景切換
塵軒醒來,本不打算叫傾城,可當他推開房門時,隻見一個素白的身影立於翠竹下,顯然是在等他,傾城轉頭,“該走了。”
塵軒也淡淡應到,“嗯。”
他們並沒有驚動其他人,也沒有見蘇亦楓和幕輕寒。
塵軒換了一身黑衣,路上,兩人並肩而行,畫麵倒也十分賞心悅目,他看著身邊的傾城,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認真地看傾城,她身著一襲素白的薄紗長裙,身無半點脂粉釵環,生得如同映在水中的花影,如花美,少了一股花的粉氣;若水柔,少了一股水的濕冷;似月潔,少了一股月的陰鬱。忽然就覺得有一種熟悉之感。
青溪,聖姑立在水鏡前,歎了口氣,對著身邊已然化靈的女子說:“媱兒,對不起,我終究,沒能攔住傾城,她終究,還是沒有聽我的命令…………”
楚夢媱盈盈說道:“她的性子,你我都是最清楚明了的,你又何必耗費自己的修為去幫她渡劫……”
聖姑看著楚夢媱,無奈地說:“我隻是沒想到,縱使我給她命令,她依舊還是沒有去做…………”
“傾城生來就注定會是一個執著的人,隻是這執著,原是她不該有的…………罷了,都是躲不掉的…………”
傾城和塵軒一路走著,誰也不知道他們將要麵臨的危險,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就注定充滿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