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柳辭心每天悶悶不樂,上官雲既心疼又無奈,即使對他噓寒問暖,為她買了許多名貴首飾,努力討她開心,她也最多隻是笑一笑,說句“多謝前輩。”沒有一次真正開心過。
上官雲心裏納悶,透過窗戶遠遠地望著柳辭心,看她愁容滿麵,不禁擔心地問道:“辭心最近是不是生病了?”
“沒……沒有吧!”負責教導柳辭心的白正學說道。
“我觀辭心最近總是氣色不佳,還以為你知道呢。”
一旁的刀閣閣主突然間大笑了幾聲,道:“上官兄,你怎麼變得蠢笨不堪?她和陸慈郎兩個小孩子吵架,心情自然不好了,陸慈郎也整天唉聲歎氣,神不守舍,你就沒瞧見?”
說話之人名喚權小山,正是刀閣的閣主,為人剛正不阿,光明磊落。
與上官雲是同門師兄弟,上官雲屬於天賦較高的那種,年紀輕輕就執掌了劍閣。而他屬於那種沒天賦卻很努力的類型,雖然通過自己的努力成為刀閣閣主,但是一直被劍閣壓著,常年不得誌,分給他的弟子也都是些天賦平平,被別人挑剩下的弟子,儒門的人背後都叫他‘破爛兒先生’,意思就是專吃別人剩下的。
上官雲一聽,悶哼了一聲,道:“是嗎?”
“當然是!”
上官雲感覺到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脅,來回踱著方步,搓著手,心亂如麻,突然間右手重重地拍在石桌上,通知似得語氣說道:“陸慈郎這小子油腔滑調,不安好心,繼續留在儒門隻會帶壞其他弟子,我決定把他趕出儒門。”
權小山將手裏茶杯放下,不溫不火地說道:“儒門七十二條門規,不知陸慈郎犯了哪一條?還請師兄明言。”
“陸慈郎多次打擾他人修煉,上次還差點造成柳姑娘走火入魔……”
“哦?真的嗎?”
“當然!”
上官雲張了張嘴,剛想將上次柳辭心修煉時吐血的事說出來,可轉念一想,這裏坐著的人都是修煉了上百年,都快成人精了,如果說出來,稍加思考就會明白,上次的事是因為他才導致柳辭心吐血,遂冷哼一聲,不再多言。
權小山微微一笑,道:“陸慈郎這孩子忠厚老實,做事處處周到,也沒有頂撞過你,你不讓他接近柳辭心,他就連正眼都不敢多看一眼,敢問師兄,是何原因要趕走陸慈郎?”
上官雲一怔,道:“我……我什麼時候不讓他接近柳姑娘了?”
“沒有嗎?”權小山冷冷地瞧著上官雲,並不說話。
上官雲被他看得心虛,悶哼了一聲,雙手藏在背後,臉色陰晴不定,胸口微微起伏著,顯然十分生氣,怒道:“權小山,這事你是如何得知,是陸慈郎告訴你的?”
上官雲自信陸慈郎沒膽子向別人告狀,就算告狀,也沒人能拿他如何。殊不知,他這樣說已經變相的承認了。
“不用別人告訴我。儒門一共就這麼多人,我又不是瞎子,都看的一清二楚。”
上官雲沒想到他都看在眼裏,不由得有些尷尬。
“何況,上官師兄想要開除陸慈郎,是不是應該先向掌門師兄通報一聲。”
俗話說,無規矩不成方圓,儒門能成為天下第一的修真門派,除了自身高手眾多之外,還和儒門門規甚嚴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門派規定,沒有掌門命令,誰也無權任意開除門內弟子,這也是為了防止有人濫用職權。
……
……
掌門內室。
“胡鬧!”
儒門掌門景九重一拍桌子,怒視著上官雲,嗬斥道:“師弟,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你我二人當年踏上修真之路,無非是為了在此感悟天道,希望早日超凡入聖,得證大道。如今,你竟然為了一個女子,讓我破壞儒門傳承千年的門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