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慈郎這下徹底呆住了,雙手也不知道往哪裏放了,指著柳辭心一句話也說不出:“你你你你……你………”
柳辭心隻是雙手背在身後,微笑不語。
原來柳辭心聽了陸慈郎拒絕的冷淡言語,整個人心都涼了,腦中一片空白,以為又是自己自作多情,正像失了魂一樣地回房時,突然間心電一閃,想到陸慈郎那個古怪的個性,他就是個悶葫蘆,總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絕不會把真正的感情外放。
或許,他是心中有什麼苦衷,所以才會言不由衷?
總算是這幾個月的相處有了效果,自己算是比較了解陸慈郎的作風了,否則她也想不到這一層。
一這樣想,柳辭心便又轉回身來,決定要狠狠逼問陸慈郎一番,今天非要把他的心聲逼出來為止。
不料才一回來,就聽見陸慈郎像個傻瓜一樣在自言自語。
柳辭心大氣也不敢喘,心卻跳得像要炸開了一般,整個腦子都在大叫:我沒看錯你,你是喜歡我的,你果然也是喜歡我的!
陸慈郎臉紅耳赤,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你你……你一直在這裏……?”
柳辭心點了點頭。
陸慈郎又道:“你你你你……你都聽見了……?”
柳辭心又點了點頭。
陸慈郎胡亂擺著手,道:“哎呀,不是不是,我是亂說的,你就當我在胡說八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柳辭心笑而不語,緩緩走了上來,整個身體靠在陸慈郎身上,微微仰首將櫻唇印了上去。
四唇相接,陸慈郎腦中‘轟’的一聲,什麼也不知道了。
人也不由自主地抱住柳辭心纖纖腰身,鼻中聞到她沁人的幽香,懷中擁著她柔軟的身體,竟不知身在何處,不知此是何時。
柳辭心與陸慈郎擁吻之際,兩人都神誌迷糊,恍若登仙,突然間陸慈郎覺得懷中嬌軀像觸電般地一顫,柳辭心乍然推開了陸慈郎,陸慈郎正要問,柳辭心卻臉色奇異地望著陸慈郎,那眼神像是突然間不認識陸慈郎了一般,接著臉色變得煞白,驚呼了一聲,便往後仰倒,暈了過去。
陸慈郎大吃一驚,及時扶抱住柳辭心往後倒去的身子,驚呼道:“柳姑娘!柳姑娘,你怎麼了?”
陸慈郎的驚呼聲才一傳出,另一道素白衣衫的的身影便已以極速的輕功竄至。
正是上官雲。
原來今夜上官雲也無法入睡,聽到柳辭心的話,更是心神騷然,無法再冷靜自處,若是不對柳辭心說出一腔愛慕,真是生不如死。
上官雲本想明天再對柳辭心傾訴真心,今晚卻無論如何是靜不下心了,在庭前徘徊流連,想東想西時,便聽見了輕微的騷動。他根基何等深厚,聲音傳來雖微他也馬上聽出是陸慈郎在喊柳辭心,而聲音傳來之處,是遠遠後山荒僻之地,孤男寡女,這還得了?馬上以最快的輕功趕至。
一到了現場,便見陸慈郎抱著昏迷不醒的柳辭心,上官雲氣得眼前金星亂並,一衝而上,便奪過柳辭心,並重重地一耳光甩過陸慈郎的臉,厲聲喝道:
“畜生,你對柳姑娘做了什麼!”
陸慈郎一呆。
上官雲已抱起柳辭心,道:“滾回去,要是柳姑娘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拿你試問!”
說畢,便快步抱著柳辭心往她房間而去。
陸慈郎呆呆地望著上官雲抱走柳辭心,心情紛亂,不知所措地呆立在原地。
過了一會兒,陸慈郎回過神來,想起柳辭心昏迷不醒,急忙追了上去。
走至柳辭心房外,燈火通明,陸慈郎立在窗下,不知是否要就這樣走進去?他知道上官雲見到柳辭心昏迷,不明究裏的情況下,一時心急,才會打了他一耳光,他不怪上官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