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願意?好吧。”流沙伸手入懷將又一個球狀物拿了出來,道:“那就不要怪做師兄的心狠了。”
見狀,兩人哪還敢多說,頭幾乎是點到了胸膛。流沙的手段與之在機關術上的造詣都是出了名的,一個弄不好,說不定還真的會將這球狀物塞進自己的嘴中,“願意願意,我們感謝師兄的寬宏大量都還來不及,又怎會不願意。”
“這就對了嘛。”流沙嘴角帶笑的不知從何處拿出了筆紙,扔到兩人身前道:“不過口說無憑,立個字據為證。”
“還要立字據?!”兩人一聽,額頭不由得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這要是被師尊知道了該如何是好?豈不是會將自己打成半死?
“怎麼的?是在猶豫麼?”流沙蹲下身,作勢就要將筆紙拿回,說道:“看來你們與那縱火之人是同謀啊,要不然怎麼在他來時不阻攔,走時也看不見呢。”
“不猶豫不猶豫。”兩人抓起地上的筆和紙就開始立據,心中卻已經將流沙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太無恥了,那人來時明明是他自己帶上山的,現在居然說是自己沒有阻攔?這完全就是赤裸裸的汙蔑!
字據落成,流沙一把抽過紙張,看了看其上的密麻字跡,笑著收入了懷中,道:“這樣就好了,你們放心吧,作為師兄我是不會把你們擅離職守,讓沒有腰牌的生人進入火雀宗的事情說出去的。”
“謝謝師兄,謝謝師兄。”兩人眼角掛滿了淚水,卻不是因為感動,而是氣極所致。
“哦對了。”剛準備轉身離開,流沙又回過頭道:“眼下的事情要是有第三人知道,你們應該清楚後果的吧?”
兩人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連連點頭應是,“清楚清楚,師兄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說半個字!”
“嗯,這樣我就放心了。”流沙這才滿意的離開。
出得林外,白方見左右無人,拂了拂身上沾染的落葉,說道:“二師弟,向來師兄都覺得你無恥,但實在是未曾想竟是無恥到了這等地步。”
流沙英俊的臉上露出一片得意之色,雙手枕於腦後道:“這叫無恥麼?師弟我這是盡用聰明才智讓他們閉嘴,從小的說這是在保護小師弟,從大的說這可是在挽救驚符門於危難之中。”
“果然夠無恥。”白方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一直以為二師弟在機關術之上有著非比尋常的造詣,現在看來,極度無恥也是他的另一項天賦啊。
回到驚符門,阮飛雪一見兩人走進院門便迎上問道:“怎麼樣?”
白方點了點,說道:“已經辦妥,接下來隻要在比試的時候將長風引開就可以了。”
“這恐怕有些難辦。”流沙說道:“這幾年來每一屆新進弟子的比試都是長風在主持,想要將他引走,要是沒有一個絕佳的辦法怕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可能麼?”白方神秘的一笑,說道:“那麼二師弟你以為之前在啟靈之地的時候我是怎麼將他從廢城中引走的?”
聞言,流沙回想了一遍從莫小九那裏聽得的經過,問道:“怎麼做的?”
“這是我很無意間得知的一個隱秘。”白方壓低聲音道:“你們可還記得兩年前有一次我從帝都歸來提及過的一家母女兩人被奸殺,男人也橫死街頭的事情?”
流沙與阮飛雪對視了一眼,腦海中都搜索不出一點印象,道:“聽你的意思,那母女兩人之死與長風有關?”
“何止有關,就是他所為。”白方道。
“兩年前長風已經進入了四道靈輪塑王境界,按理說殺兩個弱女子完全可以做到毫無聲息。”流沙疑惑道:“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白方至院中的石桌前坐下,說道:“這就叫做巧合。當時我就落腳在不遠處的客棧中,而長風或許是因為急色之故那刺中女人丈夫的一劍並沒有立即取走其性命。”
“你是從那女人的丈夫口中得知?”流沙問道。
白方搖了搖頭,說道:“那女人的丈夫雖然沒有當場死亡,但長風是何等修為?那人才剛從院落中爬出門口就已被他發現,而我雖然在客棧上得見,但奈何修為相差甚遠,再則那人已經是必死無疑,所以便沒有出手相助。”說至此,他微微停頓了一下,聲音壓得更低了些道:“不過,待得長風走後我卻意外的在那男人手中發現了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