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麼知道?”倪兒問道。
“青龍帝國的人想借我這個殺害了東方武的凶手做作餌,所以便謊稱你我落在了他們手中。”莫小九說道:“我估計他們是想設下陷進誘捕東方問天,然後逼迫對方交出完整的地圖。”
“那你又想怎樣讓他們互相殘殺?”倪兒又問道。
“這個……”莫小九沉頭深思,可他本就不善於手段和計策,所以待得過了良久,五官都快糾結在了一起也沒能想出一個辦法,不由得撓了撓臉道:“這個暫時沒想到。”
“想不到你怎麼讓他們互相殘殺?”倪兒並不覺得這句話有什麼問題,所以問道。
“你故意的。”莫小九臉色一黑,惱怒道。
倪兒覺得莫名其妙,但卻被他的怒色勾起了才剛剛平息的不悅,於是也很不高興的道:“你自己想不出來關我什麼事,我都還沒找你算賬呢!”
“算賬?”莫小九挑了下眉,而後想到一進門就遭遇了一頓暴揍,更怒道:“我一回來就被你莫名其妙的打得遍體鱗傷,你還想找我算什麼帳?!”
倪兒學著大人的模樣挽了挽袖,雙手叉腰道:“你一出去就消失了好多天,害我四處找,還白白擔心了好多天,你說找你算什麼帳?!”
“消失了好多天?”莫小九微愕,然後想到了昏迷前的重傷和此時基本無恙的身體才恍然明白,想必自己在那女子的住所呆了好多天,再想想倪兒可能為此焦急尋找了好多天,他不禁心中有些愧疚的道:“我受傷之後就昏迷了,一直到之前才醒來,沒辦法給你報平安。”
聽他此說倪兒心中稍微好受了些,但仍是板著臉冷哼了一聲,說道:“誰知道你是才醒,還是留戀著某個仙女姐姐不願回來。”
寒鳶容顏絕美堪比仙子,可每每想到她莫小九的眼中便是先出現了那隻手,而他又不願承認自己有戀手癖,所以大為惱火道:“給你說了才醒就是才醒,而且就算我留戀不想走,可她身邊卻有個殺人不眨眼的冷血惡魔,我敢嗎我!”
說於此,莫小九皺了皺眉,聽女子叫那人顧公子,而且又如此強大,難不成就是武小劍口中的那個人?而自己運氣實在好得無以複加,受個傷就昏迷到了一個六道靈輪強者的家裏?
見他不語,倪兒以為他又在想那個不知是誰的女人,冷冷的皺了皺鼻也轉身坐在床上不說話。
莫小九回過神來,不知她又為何不高興,但也不想開口自討苦吃,便從戒指中將天心交給他的那個卷軸拿了出來,前幾日他在武小劍口中聽得機關城的時候心中就有種莫名的感覺,隱隱覺得這機關城似乎與驚符門有著什麼聯係。
卷軸一點點展開,入眼是一片縱橫交錯的複雜線條,線條大概成環形一圈接著一圈螺旋向下,然後到得一定程度又逐漸擴張,整體如沙漏之狀。
“這是什麼地圖……”地圖之怪異讓莫小九完全看不明白,但隨著手中動作卷軸頂端逐漸露出來的幾個字則讓他猛然脫口驚呼,差點從床上跳了起來。
“又怎麼了?”倪兒本不想理他,卻又被他驚愕的聲音勾起了好奇之心,忍不住揚起小臉道:“你拿的是什麼?”
“機 機關城?!”莫小九仿如未聞,雙眼緊緊的盯著手中卷軸,其上地圖與倪兒掌心光線形成的地圖完全不一樣,若是此上所指和武小劍口中的機關城是同一處,那麼這會不會就是機關城的內部結構?!
此時倪兒也爬上了床,踮著腳尖看著他手中的地圖道:“這是機關城的地圖?你從哪裏得來的?”
莫小九曲腿坐下,盯著手中地圖仔仔細細的看了看,說道“若這上所畫真的就是機關城的內部結構,那麼想要得到縱劍就必須得好生斟酌斟酌。”
“縱劍?”倪兒坐到旁側,問道:“縱劍是什麼?你又要斟酌什麼?”
莫小九目光在兩張地圖上不停來回,說道:“縱劍是我師門的聖物,找回它是師尊的一個心願,至於斟酌,當然就是得想個辦法讓城中的老頭為我們打前陣,且還要在必要的時候牽製住東方問天和青龍帝國等人。”
“打前陣?”倪兒蹙眉,說道:“為什麼要讓他打前陣?萬一到時候那縱劍被他得去了怎麼辦?”
“機關城,顧名思義裏麵肯定有著機關無數。”莫小九指著地圖上密密麻麻的線條說道:“看這結構之複雜,裏麵肯定危險重重,你我就兩個人怎麼應付?自然要找些炮灰先去破了其中的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