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王家府邸的某處,某一條巷道內,侍衛抓著刺客奔至了此處,他聽見了之前的那一聲箭嘯,也感覺到了在那一箭之後黑衣人並未有再追來,所以,當得莫小九從前方的一間房屋後掠出來時他沒有又太多的意外。他止住身形緊了緊握刀的五指,說道:“你是何人?!”
為了不讓侍衛發現自己後背那道黑色的靈輪,所以莫小九在掠出房屋轉角時便散去了靈輪。他左手持弓站定,抬頭看了看黑衣人的方向道:“那黑衣人隻有五道靈輪的修為,想必不會再追來。”說罷,他才將目光落在了侍衛的臉上,心念電轉道:“我是之天大人的人,因得到鈞家要刺殺王大人的消息而來。”
雖然之前莫小九射了黑衣人一箭,但那並不能說明什麼,更不能排除雙方是在做戲的可能,所以侍衛絲毫沒有放鬆警惕,他細細的打量著莫小九,然後將目光停在了那張猙獰的麵具上,再然後便緩緩向前走去,說道:“既然是之天公子的人,那麼還請取下麵具。”
莫小九自然知道眼前之人不可能輕易相信,所以在見得其走來後便暗中戒備,不過表麵上卻未露絲毫異樣,他搖了搖頭道:“如皇後一樣,公主殿下亦有著自己的禁衛,所以你不能看我的臉。”他之所以敢這般說,是因為眼前人隻有五道靈輪之境,肯定不是距離公主最近的人,便肯定不了解公主身邊護衛的具體情況。
如莫小九所說,侍衛會被派王家便保護那個幾近上不得朝堂的王大人,便已經說明了一切,所以他的話沒有當場穿幫。隻見那侍衛微微皺了皺眉,而後說道:“如若不能摘下麵具,那麼可又先關的令牌或者證明?”他繼續走近,右手刀的刀尖緩緩從身側移至了腳前。
見其反應,莫小九心中微喜,聲音卻是逐漸轉冷道:“你身為侍衛,難道不知令牌之類的東西除了能證明身份外還會暴露身份?如我這般不過虛王境之人隨時都有被殺或者被擒的可能,若是帶著你口中之物,豈不就是出賣之天大人,出賣公主殿下?!”話間,他發現了對方手中的動作,於是垂在身側的右手將食指和中指一點點的並攏了起來。
侍衛眼角的肌肉微微收縮又緩緩鬆開,他看著莫小九持弓的左手和空無一物的右手,說道:“此時那黑衣人想必已走,請問閣下還有何事?”
莫小九看了看他手中的刺客,說道:“我聞鈞家之人要刺殺王大人的消息而來,當然是來擊殺刺客,而如今刺客被擒,我自然要將之帶回去。”
侍衛在距離他一丈之處站定,皺眉道:“可閣下並不能證明身份,我如何能將刺客交與你?若你並非盛大人之人可又該如何是好?”
至此,莫小九才知道,那個叫做之天的人原來是姓盛。他看了看侍衛的站定之處,又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看左方房屋牆根下那一個用黑布包裹著的若隱若現之物,冷哼了一聲道:“你可以不信,也可以不將人交給我,而我現在便可以轉身就走,不過,明日你便要去向之天大人解釋此事!”
侍衛聽出了他話語中的威脅,但似並不擔心麵對盛之天,於是說道:“你不能向我證明你的身份,人自然不可能交給你,我這不僅是對自己的生命負責,也是對公主負責,即便麵對之天大人也說得走。”
聞言,莫小九便知道絕不可能輕易的將人騙到手,便冷怒的拂袖轉身,說道:“既然如此,明日我在之天大人那裏等著你,看你如何交代!”說罷,他大步而走,不多時便消失在了遠處的夜色之中,而後轉入了右側的一條巷道,然後在確定侍衛不可能看見後靈輪一開,便一個縱身是躍上了屋頂。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侍衛不禁有些疑惑了起來,心想難不成此人真是盛大人的人?若不然怎會這般輕易的就離去?思索間他不覺走出了兩步,走至了身前那兩條巷道交接而形成的十字路中。
然後,他右腳繼續抬起繼續落下,可當得才一觸及地麵,他的臉色卻是一變,雙眼瞳孔也是瞬間緊縮至了針孔般大小,他感覺到了驟然而起的危險,他的第一反應不是下意識的轉頭,也不是急速掠出,而是以全力撩起了右手中的長刀,向著右方的那條巷道斬出了數道刀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