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知時節,春雨不知歸。夢中仿佛有淋淋的小雨,遠處漸漸飄來一張麵紗……阿夲醒來發現自己在一間陌生的屋內,伸手一握,是那張麵紗,攢在手裏似乎如夢中的雨般微微涼著。
在路上與馬車擦肩而過,相遇的瞬間風吹開門簾,掀起車中女子的麵紗,那一瞥宛若天人!
阿夲從沒見過那樣好看的女子,天姿國色,絕世無雙!如果能夠跟她在一起,帝霜的公主再貌美他也不會去看一眼!
阿夲沉浸在回憶中,忘記了處境,也忘記了白小玲。但白小玲沒有忘,陷入拋下阿夲獨自逃出的深深的自責。雪落的二王子還躺在床上,一臉癡笑,不知在做著怎樣的美夢。
“我把你的哥哥弄丟了,”白小聆對著他獨自說著,“我這就去把他帶回來。”
再次踏上去皇宮的路卻並不順利,她沒有想到帝霜國竟張開了結界。白小聆摸著這堵看不見的牆,默默的呆了。
雪落的王子竟然活著出去了!這對帝霜的閣老們來說是不可接受的事,但顧及皇室的身份,他們沒有對寧楠公主采取強製措施。隻是私下裏去問了問。
“公主,放虎歸山可是大忌!”閣老說。
“虎?閣老可不是讓他們成為我的丈夫?”寧楠笑。
“孽畜,竟敢私下放了他!”
“閣老,這句話用在本國公主身上,可有不妥?”寧楠轉身,“還是閣老已經活膩了??”
閣老額頭冒汗,剛那一瞬間,寧楠不怒自威竟讓他感受到壓力。
閣老們回來後,想起寧楠的那個眼神仍然心有餘悸。
“她已經大了,留不得,絕對不能留!”方才那個閣老拍桌怒吼。
“不行,她是唯一的皇儲了,如果她死了,這個國家就亂了。”另一閣老。
“她長牙了,開始咬人了,留下她後患無窮!”這個閣老又用了後患無窮這個詞。
其他閣老想了想:“那就讓她懷上我們的骨肉吧!”
那位閣老一驚:“你是說,篡位?”
“做皇爺爺不也是很好?”
一個陰謀正在醞釀,傳來猶如地獄般魔鬼的笑聲。
“天要變了,凡林。”寧楠站在窗前哀歎,院中的梅樹開著血紅的花蕊,風一吹,微微搖曳,似乎應和著,也在憐憫著。
“你不在身邊真的好孤獨,凡林,我好想你。”寧楠低聲歎息著。
就在這時,白小聆禦劍立在梅樹上,寧楠發怒:“滾下來!”
“王子呢?”白小聆問。
“我讓你下來!”寧楠不再多說,掌心出現仙訣,朝白小聆眉間襲來。
白小聆左右躲閃,寧楠出手淩厲,招招斃命,讓白小玲冷汗直流。
“你瘋了嗎?”白小聆在梅樹上空躲來躲去,寧楠收了氣勢,怕折損梅枝,一個伸手,隔空猛的一抓,將白小聆拉到地麵上。白小聆措手不及,一屁股跌在地上,隻覺疼痛。
“你來幹什麼?”寧楠問。
“我來找王子,”白小聆,“你對他怎麼樣了?”
寧楠抬眼看著樓上:“他在房間休息呢,但我勸別太聲張,若讓他人知道,你那王子的命可就不保了。”
“帝霜要變天了,”寧楠道,“你們若是想活命,就快離開這裏吧。”
不知為何,白小聆感覺到眼前的女子湧現出一股悲壯,在她的背後仿佛有千軍萬馬,但事實上卻隻有她一人……
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問寧楠:“這結界是怎麼回事?”
寧楠看著天,嘴角撤出一個冷笑:“我們為什麼要臣服過去,為什麼要沉浸於權謀?”
“我隻是想活下去。”寧楠道。
“一個公主活不下去?”白小聆問。
寧楠隻是笑笑:“如果你想看看就留下,但畢竟是我帝霜的家內事,不應該波及你們。”
正在此時,一名士兵前來:“殿下,閣老議見!”
寧楠回頭看了看白小聆:“先帶他走吧!”
“你還沒說什麼事?”白小聆追問。
寧楠停下了腳步:“活下去,然後我告訴你。”說完跟著士兵,消失在陰暗的走道。
白小聆倚靠樹幹,輕笑一聲:“活下來,嗬嗬,你倒是別死呀!”鼻尖是一陣梅花的清香,恍惚間有些著迷,隱約中聽見救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