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妃的宅邸雖不做封印,但仍然上著法陣。法陣流動的光輝而今特別醒目,之前在這宅子裏的宮人無人敢再回來,連路過看一眼都不願意。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的意思,白小聆對這個宅子有著特別的執著。出雲國宮的建設有著嚴格排布,淳於承明的推算不錯,東南角是整個國宮陰氣最重的地方,但就是因為這樣才讓人更加的想要去探究。國宮最初的建造者一定不會將一國皇宮刻意造出這麼一個陰氣極重滋生妖邪的地方,但如果是一開始的故意,那這趟水就很深了。
白小聆願意相信前者,她相信一定是後來出了什麼變故。聽初雲說謙妃初入宮時是一個溫婉姣好的女子,後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逐漸變得陰沉,然後變成了最後那個樣子。她又到了這宅子前,想進去一探究竟。伸出手去,法陣上傳來陣陣刺痛讓白小聆收回手去。
她沉思片刻,又伸出手,再次感到刺痛時用平日妖修方法將法陣上的法術吸納體內,然後漸漸地走了進去。站在法陣裏的白小聆開始覺得妖修吐息之法簡直是修仙法術之大成!
宅子裏顯得非常蕭條,彌漫著一股無形的陰冷。室內的桌椅都是古藤做的,古銅色顯著斑駁的痕跡,好像這屋子很久沒住人一般,倒真不像是後宮妃子住的地方。
尋常視察了一圈,沒有什麼異常。就在此時,身後傳來淳於承明的聲音。
“你在做什麼?”
白小聆小吃一驚,回頭見他正在身後,一時間支支吾吾。
“你現在看到了,可滿意?”淳於承明說,眼睛直盯著白小聆,仿佛她是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
“我……”白小聆一時說不出話來。
跟著淳於承明走出來,二人一路無話。良久,淳於承明歎息一聲,問道:“師姐為什麼執意要去那宅子?”
白小聆眨著眼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生氣了?”白小聆小聲地問,“你好像很不喜歡有人靠近那宅子,謙妃的宅邸為什麼不敢讓人進去?”
淳於承明似乎怒結:“是,我生氣了,那宅子陰氣重,又上了法陣,尋常人斷不可能前去,陰氣也不會輕易地散發開來,今日察覺到法陣異常有人侵入,沒想到見到的是你,我氣,氣師姐你竟然不信我!”
白小聆沒有來得一陣臉紅,道了聲:“對不起。”
淳於承明搖頭,一個人走回了屋內。白小聆自覺無趣,也回了房倒頭就睡。
似乎陷入了僵局。
今後的一段時間裏,沒有絲毫頭緒。謙妃的宅邸依舊被淳於承明的法陣困著,日子也接連的平靜。白小聆找不到突破,隻能依照仙門規定將情形傳信回去。幾日後,傳信的玉石回到白小聆的羅袋內,傳回消息是“靜處莫動”,還說二師兄正在趕來。
白小聆心裏一陣高興一陣失落。看來還是他們無能了,然後開始期待起二師兄會怎樣處理這件事。
自謙妃宅邸封印之事被國主叫停,淳於承明就一直吊兒郎當,對這件事不聞不問,成日把自己關在房子裏。白小聆認為二師兄過來的侍寢還是得告訴他,就去敲了門,可是半天卻未開。
“難道出事了?”白小聆喃喃自語。又敲了幾下,沒人理,白小聆開始用法術試圖撬開門鎖。隻聽吱呀一聲,房門開了露出了淳於承明一連困意衣衫不整的樣子。
好尷尬。
淳於承明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著裝,與白小聆坐在同一張桌子旁。
“二師兄要來了,”白小聆將傳信的玉石遞給他,“來幫我們處理這件事。”
淳於承明讀取了玉石中的信息,神情中有些猶豫:“他過來不好吧,我們已經做得很好了。”
“接下來你還能找到突破嗎?”白小聆反問。
淳於承明看了看窗外,沒有說話。
很快,二師兄便到了這裏,進門來第一句話就是:“小聆兒,想我了沒?”
白小聆被他這麼一逗有些不好意思:“誰想你了,你快去幹活去!”
“哎呀,這麼久不見,你就這樣對你二師兄的?”
“那你解決掉這個委托呀!”白小聆道。
二師兄顯得有些為難:“這是師門安排給你們的,我就是來看看情況,不過照你之前心中說的,不如再去那天你見到妖物害人的地方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