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琰君和他對視著,終於撐不下去撇開頭笑了:“這可不像是你說的話,像是托孤一樣。”
“就算托孤不還有個雲承天嗎,一直為你打理著仙門,怎麼的也該先是他,哪裏輪的到我?”過了會兒,李琰君又說。
“承天是要照顧初雲一生的人,”楚毅指節輕叩著桌麵,“他們二人命理相連,初雲你也打小就見著長大,不會忍心她做寡婦吧。”
李琰君笑著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這麼說你是準備讓我去死了?”
楚毅大笑:“若是承天,會死;若是你,則不會。”
李琰君仰頭大歎一聲,感慨道:“當初仙界沒讓你飛升成功簡直明智,你這樣的人如果成了仙怕是整個仙界都不得安寧吧,你還算到了什麼,一起說了吧?”
“沒了,算天算地不算己,我是個凡人,今後的事就看造化了,”楚毅道,突然想起一事,“倒還有件事要交代你。”
“什麼?”
“虛空之地。”
話說白小聆和萬俟柳一路同行,由於白小聆的極度不適,二人放棄馬車,步行在荒山野嶺。
其實吧,都會飛行的法術,坐馬車何必呢?
依照萬俟柳的說法,他是四處遊行增長曆練就要像平常人一樣的出行,但白小聆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就是把自己綁在身邊。想起初見他時在絕焰仙門裏也是總跟在自己身後,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萬俟柳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饒有興致地過來,問道:“怎麼呢?”
白小聆猛搖頭:“沒,沒什麼。”
萬俟柳看了眼四周一眼望不盡的群山,伴隨著空穀一聲鳥鳴。
“荒山野嶺的,還要繼續走下去?”萬俟柳問。
白小聆知道他在問她的意思,想起那輛克製法術的馬車就來氣,語氣有些不悅地跟他說:“走啊。”
“一眼望不到頭,要走到什麼時候?”萬俟柳也不生氣,繼續問著。
“再看不到頭隻要一直走總能走出去。”白小聆仍舊不高興道。
萬俟柳無聲輕笑:“那要走多久,這一路上可沒那麼多吃的。”
白小聆沉默了。
“還要繼續走嗎?”萬俟柳問。
“走!”白小聆堅定著。
哪知萬俟柳嗬嗬地笑出聲,好一會兒在白小聆身邊坐下。
“你知道很久以前我有一個很好的朋友,你剛才說的話和她一模一樣。”萬俟柳笑道。
白小聆感到好奇:“朋友?”
“是啊,朋友,”萬俟柳將頭靠在樹幹上,“隻要一直走就能走出去,那時她也是這麼說的。”
“是誰呀?”白小聆好奇地問,“是紫雲仙門的長老嗎?”
萬俟柳笑著搖頭:“是一個朋友。”
良久的無聲。
“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萬俟柳突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