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他。
不告訴他。
告訴他。
……
白小聆在碧瑤池邊掰著手指，左右徘徊不定要抓狂了！
三日一晃而過，再過一會兒，唐青就要來找她要個答複。
是告訴他還是咬緊牙不告訴他呢？
白小聆一直在思忖，告訴他就要告訴他鑰匙在自己身上，或者說隻有二師兄才知道怎麼打開虛空，這樣就可以見到他了？至少確認二師兄的安全吧。白小聆這樣想著，然後聽到身後響起了唐青的聲音，心中大驚，一個沒留神腳下打滑，跌落進水裏。
唐青眼疾手快，伸手拽住她。他力氣大，一下子就把她拉了出來。
白小聆心有餘悸，身上的衣服被打濕了一半，捂著胸口半天說不出話來。
唐青失笑：“怎麼，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決定輕生？”
白小聆心裏依然撲騰撲騰的，臉色蒼白還沒緩過來，剛想開後說二師兄知道，可是口中的話卻不是照她想的那樣。她看著唐青，直接說著：“我不知道，就算淹死了我也不知道。”
唐青打量了她一會兒：“你是不準備說了？”
白小聆癟嘴，將到口邊的話咽下去。她剛考慮把實話告訴他，但聽到他這麼問，那還是不說了吧。
白小聆的直視在唐青眼裏隻是挑釁。唐青無聲輕笑：“如果我想知道，會有很多方法讓你說，你想選哪一種？”
白小聆想了想，疑惑而尷尬的嘴角上揚。
“為什麼你一定要虛空呢？”
唐青勾起一抹笑，諱莫如深。她一直跟他直來直往，和她說話有一種莫名的輕鬆。所以唐青也不避諱，直言：“我的本意並不是虛空，”唐青笑看她，見她滿臉無知，搖頭輕歎，“正好遇上虛空這樣有趣的地方，想去看看。”
“你帶我進去可好？”
唐青又問。
白小聆抓著胸口的衣服，直接搖頭：“不好！”
一切細節都在唐青的捕捉中，自然地盯著白小聆胸前。好一會兒，白小聆發覺了一樣，見唐青還一直盯著自己的胸，趕緊捂住，怒喝：“你幹什麼！”
唐青收回眼神：“你胸前，鑰匙拿來。”
唐青命令著，白小聆嚇得連連退後。
“哪裏來的鑰匙，你，你真愛說笑。”白小聆笑著打哈哈，想著騙過去。
可唐青哪有這麼好打發，跟著她退後的腳步，步步緊逼，最後咚地一下撞到樹上，唐青的身子迎麵而來。
一時沒有動靜，白小聆仰頭，正看見唐青的臉，一副捉到獵物的表情：“小聆姑娘將鑰匙給我可好？”
不知道白小聆哪裏來的勇氣，連連搖頭：“不好不好。”
唐青又上了一隻手，擦過她的臉狠狠地砸到樹上，震落樹葉紛紛。
“要我動手？”唐青眼睛向下看到她的胸。白小聆趕緊捂住胸口，滋溜一下從他手臂下方的空襲中溜出來。唐青沒想到她傻不愣登的樣子還能這麼靈活，衝上去就要抓住她。白小聆向後退，隻顧了眼前的危急，沒考慮後方的安慰，撲通一聲直接掉進了水池裏。白小聆不會遊泳，條件反射地掙紮了兩下，然後沉入湖裏不見了痕跡。
唐青伸著手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嘲地笑了兩聲，心中有無名的怒火。
想他三十二上仙之青上仙，有通天徹地、知曉天道的本事，何時連一個小小的凡人都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