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淩皇宮內一片春風。太後為慶賀祁雲納妃,命人修築新殿已經大張旗鼓地開工。何柳路過此地,總忍不住看上兩眼。自上次宴會後她便一直留在皇宮,替祁雲料理著身邊無法用人間之力解決的事情,今天就要弄完了。
“執掌,又來這兒看了?”祁雲從一旁過來,屏退了身邊跟著的宮人,一個人朝何柳走去。
“新帝?”
何柳朝他微微點頭,笑似乎和發絲一起被春風吹起,可以融化冬日裏還未來得及化去的寒冰。
祁雲也笑了。她的笑似乎可以溫暖一切,每次看大她笑,心裏就覺得特別踏實。
“執掌今日就要走?”祁雲問。
“怎麼,新帝也要留我了嗎?”何柳笑道、
這話讓祁雲不好意思地笑了:“執掌真是,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啊,替新帝做了這麼多事,新帝都不打算留我一下,”何柳扶著額頭,搖頭哀歎。
“不不,執掌,我不是這個意思。”祁雲連連搖頭。
“新帝留我不是,不留也不是,新帝到底是要怎樣呢?”
何柳歎一口氣,祁雲被她弄得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張著嘴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看他這個樣子,何柳一聲嗤笑。
“好了新帝,我說笑的,此時能見到新帝已全然足以,剛才不過是何柳的玩笑話,望新帝不要放在心上,”何柳笑道,“您是一國之君,貴氣無比,就算不來留我,我也不會有任何想法,您來了我非常高興。”
聽她這麼一說,二人皆是釋然。何柳捋了捋被風吹亂的頭發,看見一輛馬車運來木頭。身旁不遠就是正在修建的宮殿,何柳的眼神一直追著馬車,對祁雲說:“新帝新婚祈福已經結束,宮內纏繞新帝的煩惱也都處理可以高枕無憂。”
“多謝執掌。”祁雲誠摯道謝。
“這座宮殿建成後一定渾宏大氣,顯赫一方,”何柳似有若無地說著,“新帝有空時不妨多來看看。”
“對了,東南角的天上出現了新星。”何柳說。
話音剛落,突然響起麻易如的聲音,引得二人轉頭看去。見麻易如和太後從一側過來,麻易如走在前麵,腳步較快,臉上似笑非笑,朝何柳說著:“執掌這就急著走,不多留兩日?”
何柳出乎禮節,向她行大禮道:“已經留了許多個兩日,該回去了;再說也不能總在宮裏,太打擾。”“就是,執掌閣下剛替新帝祈福完,哀家還沒帶得及謝謝執掌,怎麼執掌就要說走就走?”太後佯怒地責備道,眼神示意祁雲,但就不見他動一下。
“這幾日聽太後說了許多仙司會的事情,是真厲害,還想要執掌來教教我呢!”麻易如笑著說。
“如姑娘客氣,姑娘你也很厲害。”何柳禮貌性的微笑回應。
麻易如心裏一咯噔,見她沒再往下說,稍微放心,也識趣地沒再接她的話。
祁雲現在見著麻易如就討厭,心裏還生出一股說不出的惡心,“太皇太後,朕還有奏章未批,”對太後行禮,又對何柳說,“執掌請便。”
何柳朝祁雲點頭致意。
太後麵上沒說,心裏在責怪祁雲不懂應酬。何柳看在眼裏,笑問:“但凡皇族,或者都這麼累嗎?”
太後馬上轉變一副笑臉,迎著何柳:“執掌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