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樣?”麻易如收回法術,試著跟何柳開始交涉。
可她太低估何柳,讓何柳輕輕一笑。
何柳做的這些不圖任何事情,隻是為了祁雲。她曾應了為祁雲護其帝王氣數,解決難題。他是大淩的新帝,他不想做的事情,至少不被後宮裏的任何人強迫。納妃如此,納麻易如為妃更如此。
見何柳不說話,麻易如上前一步,隨著手勢變換,在何柳麵前呈現出道道畫卷。
“不盡的珠寶,遼闊的疆土,仙人的法術……成王稱帝你想要的全都可以。”
一張張畫卷從她麵前一一翻過,其間的恢弘隻有親眼見過的人才能體會得到,置身其中,心血沸騰。
可是何柳四毫不為之所動,淡然地看完她所有畫卷,朝她輕輕作揖,然後越身過去頭不回地向外走。
麻易如自跟著青上仙以後哪裏受過這種輕視?
轟隆一聲。
門邊的牆突然斷裂,塌了一半。
麻易如又出手,引池塘之水化作水龍直撲何柳麵門。水龍騰飛而起,卻在何柳麵前化回一灘水。在她跟前出現一道屏障,任憑麻易如用什麼法術都不能傷她分毫。
“麻小仙子當真不想要一身仙骨了?”何柳輕笑,方才的水龍沿著曲麵滑落,漸漸流回池塘。
“怎麼可能?你一定是用了什麼妖術,我是仙,是仙怎麼會傷不到你!”麻易如瘋也似地朝她怒吼。
無可奈何,這種感覺好像那段倍受欺淩的日子。動不了別人,任人宰割……這份屈辱她好不容易忘記,卻在何柳這裏突然找回來。
“麻小仙子,仙司會總有規矩約束,即便是仙也不可以。”她指著牆麵,手指輕點,一塊塊磚瓦自動複原,不一會兒嶄新如初。
“一介凡人。”麻易如輕啐一聲。
何柳站在那兒,不卑不亢,清冷謙遜,比之麻易如更有一股仙的味道。
“為什麼處處和我作對?”麻易如不禁問她。
“何柳從未針對過何人,仙子也一樣。”
“那為什麼要下那樣的法術!”麻易如怒不可遏,心裏更多的是不甘。
看著她這樣子,何柳稍稍偏頭,盯著她讓她覺得一時的不自在。
“仙子很想嫁於新帝?”何柳正正經經地問她。
麻易如停頓片刻,經她這麼一說突然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了。
何柳繼續說道:“仙子若想嫁予新帝,新帝願娶,恩愛嬋娟,自是人間一段佳話;然,仙子不想,新帝不願,仙子又何須強求一個大淩皇妃的身份?”
一刹那,麻易如像是被她看透一般,從心底散發出一股寒意。何柳接著一聲歎氣,向她和盤托出:“我並未做過阻礙仙子的事情,隻是仙司會有扶持新帝,為其解憂之義務;新帝不能承認,則誰也無法強求。”
麻易如楞在原地,一言不發地盯著地麵。何柳向她鞠了一躬:“仙子飛升仙界,仙曲度身,人間自有因果,仙子又何必強求呢?”
天地因果悠悠,仙人尚且如此,論凡人幾何?
話說麻易如要是吃了癟,唐青那裏就不好過了。
“公子,必須要查清楚仙司會!”她在唐青那裏將何柳說的危險至極,“那個何柳,我的仙術對她沒有絲毫的作用,肯定有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