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空道人本來對城主還抱著一絲希望，但現在看來他跟楚毅果然差不多是一個德行。
“真空道人，就當渺淚在天歌道人那裏遺失了吧，”萬俟柳也勸著他，“不要再強求了。”
“師父，不可以啊！”
一眾虛靈山小弟子紛紛上前來跟真空道人說著。
“我還是希望城主能高抬貴手……”
“不可！”
城主拒絕的幹脆。
“渺淚已經在雪脈峰上，事關天下蒼生，馬虎不得，你們虛靈山的麵子還是從別的地方去找吧！”
“師父。”
“師父！”
……
真空道人被逼無奈：“如果我不肯呢？”
城主沉默了片刻。
“真空道人，你這是要與雲城為敵？”
真空道人和他的小弟子們都不說話了。此刻的城主散發出來的不僅僅是威壓，還有一股殺氣。
“與雪脈峰相關，雲城絕不會退讓，各位請回吧！”
他一擺手，大廳外出現一道法術化成的門，門外就是雲城之外的景象。
“從這裏出去，走不了多遠就是陽州，你們可以從那裏雇到馬車。”
真空道人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離開的那裏，但他也很清楚明白了一件事。
這天下仙門，即便沒有了楚毅和絕焰仙門，也不會和之前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待得他們走後，萬俟柳到城主跟前。
“他們就這樣走了，怕會給雲城帶來禍端，唉！”萬俟柳歎息。
“怎麼，柳仙覺得我應該對他們做些什麼？”
“那倒不是，隻是恐怕他們要將你看成天歌對待了。”
城主大笑三聲。
“怎麼，他們還想對雲城來個‘百年之約’？雲城處在三界交彙處，真當這裏跟絕焰仙門一樣？”
萬俟柳搖頭：“世人愚鈍，他們未嚐不是這樣想，說到底還是天歌仁慈了。”
城主有些詫異地看向他。
“替魔修說話的，我也隻聽到柳仙說過。”
“非魔修，隻是因為他是天歌道人，如若他真為天下魔尊，哪還有其他仙門的求道之路？”
他看著遠方，城主從她的話裏也感觸許多，念起楚毅都是一聲歎息。
白小聆在雙月樓遭伏龍等埋伏時曾蒙楚毅搭救。雖然是一閃而過的光亮，可白小聆自信絕無看錯。
她和寧楠已經推測了許久，想起近來夢見楚毅的次數越來越頻繁，白小聆開始認為楚毅一定還活著！
這件事要從近來白小聆做的一個難以啟齒的夢境說起。
她夢見萬俟柳和楚毅已經是很平常的事情。
夢見萬俟柳不過總是一顆仙術和一片桃林，而夢見楚毅則內容就豐富了不少。
每一次夢見楚毅，總是要有點肌膚之親和一些心跳的事情，近日來更加明顯，楚毅直接在夢裏把她抱到了床上！
楚毅抱著她，揚著足以傾城的笑，帶著魔修帝尊的氣質，讓白小聆癡癡地蜷縮在他懷裏，欣賞著他如畫般的姿態……
這都什麼鬼！
楚毅不僅抱她上床，還在她耳邊不斷呢喃，說的話在她醒來時就不記得了，好像在叫著一個名字。他溫柔又繾綣的神情，溫柔到似乎要滴水的眼神在讓白小聆沉陷的同時也感到一陣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