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看李琰君衣服茫然驚訝的樣子。
“難道是妖神？”唐青想著，然後拍手叫絕，“用仙竹為你造骨，那位妖神真不愧是上古大神！”
李琰君皺著眉頭：“你想幹什麼？”
“不用慌張，仙竹外天多的很，你不用放在心上。”唐青讓他寬心，可他卻越來越疑慮。
外天？
他疑惑地看著唐青，雖然感覺哪裏不對，但不想立刻糾結於這個問題。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
“狄魂令的來源就是啟雲仙門，”李琰君直接問，“為什麼這麼做？”
唐青抬了一下眉，偏頭示意他坐到一邊的椅子上。
感覺唐青並沒有敵意，李琰君照辦了。
“狄魂令對凡人傷害很大，雖然可以短時間快速提高修為，但是用過的人後期都會喪失魂魄，我今天來就是受到仙司會的委托，來跟啟雲仙門聊一聊。”
李琰君雖開門見山，但唐青並不想直麵回答他。
他也知道這個問題是不可能直麵回答的。仙界絕不會就這樣放棄啟雲仙門和狄魂令。
“來，我們也算老熟人，不用拘束，”唐青招呼著，並且上下打量著他，“看來世道輪回無常，但總會有驚人的相似。”
“什麼意思？”李琰君不明白。
“八百年前的楚毅，和現在的你……你現在這樣子簡直跟當年的楚毅一模一樣，”唐青回憶著，細數著他們之間相同的地方，“超脫五行外，身在仙道，修在其他，隻是楚毅修的魔，而你是妖。”
李琰君身上殘留的上古妖神的妖力讓唐青一眼就看了出來。在無形輪回中，他——李琰君，早就在仙門百年之約中被真空道人一圈擊碎，魂飛魄散。現在妖神把他的魂魄帶到妖神住處強行聚攏恢複，他在三界中的綱常早就已經沒了，和楚毅當年被耀華一曲斬斷魔根的情況是一模一樣。
楚毅雖然現在不在人世間了，可是又出現了一個李琰君，不老不死，永恒的活在人間仙道之中。
唐青一時晃神，他突然間想到，是不是天道注定了人世間要有一個像楚毅這樣的角色存在呢？
如果真是如此，那麼這個人無論他毀滅多少次，都總會有新人來代替他。
上仙也不可以違逆天道，即便是上仙也有太多不能為的事情。
不過相比於楚毅，現在的李琰君更加麻煩。楚毅至少隻是被耀華引仙曲斬斷魔根，而李琰君背後卻是實實在在的有妖神撐腰。
而且妖神和耀華來比較，也是贏了太多太多了。
黑月突然闖了進來，讓兩人吃了一驚。
他不知道為什麼，從剛才時起就一直心裏發慌。好想有一隻怪獸在啃食他，不斷地啃食，難受得就要死過去一樣。黑月是實在受不了了才跑到唐青這裏向他求助，可以推開門就看到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李琰君坐在裏麵。
李琰君和黑月一個白衣勝雪，一個黑袍如墨，正好是完全相反的形態。
看到他，李琰君也大吃一驚。黑月撐著胸口大喘粗氣，看他的眼神也是有一陣沒一陣。唐青嚴肅地看著他，語氣裏帶著一絲微怒：“什麼事這麼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