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柳回來，見萬俟柳正坐在欄杆上，看著天上出神。
“先生？”何柳好奇的過去，很少見到萬俟柳有這樣的表情。
萬俟柳看著天，獨自問著：“為什麼當初仙司會選擇建在這裏？”
他沒有看何柳，像是問著自己。
“因為這裏離天最近，最高之峰，仿佛咫尺可達仙界。”萬俟柳自答，伸手比劃著天空。他突然反頭，對何柳說，“你回來了。”
何柳點頭，道了聲：“我回來了。”
萬俟柳仍然坐在那裏，看著天說：“剛才青兒來過。”
青兒？何柳愣了一會：“唐青？”
萬俟柳點頭：“唐青，啟雲仙門海陽道人二公子，現在是上仙青。”
何柳心知不妙，試探著問：“先生見到他了？”
萬俟柳點頭。
“那他知道先生的身份了？”何柳大驚，“知道仙司會是先生……”
話未說完，被萬俟柳打斷否定：“仙司會雖是我一手建立，但讓其發展繁榮至今的是你，你才是仙司會的主人。”
“可是青兒，全然不信，”萬俟柳的笑容有些蒼白，他看著何柳說，“我曾想遠離三界之事，可現在似乎再也不避開了，柳兒。”
何柳敏銳，問他：“青上仙跟先生說什麼了嗎？”
萬俟柳想起唐青說的話，默默勾起唇角，“再次相見，或許將是兵戎相向；對仙司會，他不會再留任何情麵。”
“先生，你看起來很悲傷。”何柳看他憂愁也忍不住皺眉。
萬俟柳長歎一聲：“怎能不悲傷。”
心中感慨，他將唐青下凡的目的完整的說給了何柳聽。這些他從未跟她說過，也是到了現在，唐青找上門來，她作為仙司會執掌，這些事情不得不讓她知曉了。
何柳大驚，說道：“怎麼會這樣？”
萬俟柳微微一笑：“所以我未曾讓你成仙，你可還怪我？”
萬俟柳隻為她洗了仙骨，卻不願引她進入登仙化境。若要成仙，他完全可以向唐青對雲承天那樣，直接帶何柳飛升。可是他沒有。
他不是不能，而是不願。
何柳聽後，感慨萬千，眼睛裏酸澀著。
“先生。”她抱住萬俟柳，不讓人發覺地流出了眼淚。
“我從未怪過先生，真的，”何柳在他懷裏蹭了蹭，“先生總是給何柳最好的選擇，能有半身仙骨，何柳已經很滿足了，從未奢望成仙。”
萬俟柳回報住她：“人人向往的不一定是好的，能留在人間也不枉一件美事，，隻是在人世間久了，也會覺得很寂寞。”他抵著何柳的頭，側著臉感受何柳的發絲。環住她的雙臂微微收緊，像是一不小心她就會離開一樣。
啟雲仙門，不斷地大量招收弟子，弟子數量之大，讓原本不算太有名的啟雲一瞬間成為顯赫一時的仙門。各大仙門紛紛效仿，但由於物資有限，加上大部分弟子根基較差，在傳說仙法時極其吃力。所以，在短暫的效仿後，各大仙門都紛紛放棄了這樣的做法。
唯有啟雲仙門，不僅沒有因為要養活龐大的弟子基數而捉襟見肘，也沒有因為要管理弟子傳授仙法引發的各種問題。啟雲仙門如日中升，急速發展壯大，令其他仙門歎為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