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成順手招了一輛出租車,火急火燎的趕去luke家,路上給luke打電話怎麼都打不通,寧安成快急死。
上次見到過luke的奶奶,就是一個慈祥的老太太,在烤餅幹的時候逗貓,結果給烤忘了。很好的一個人,但是一想到沐峰突然昏倒,也不知道多久了,還不送去醫院真的靠譜麼,他就著急上火。
“可以再快一點嗎?”寧安成催促道。
開車的是一個留海長到蓋住大半張臉的一個非主流青年,打了眉釘,嘴裏叼著一根煙,邪氣的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寧安成:“嘿,得加錢啊。”
“沒問題。”
青年怪叫一聲,猛踩油門,右手將車載音響開到最大,播放著死亡重金屬。寧安成猛地被甩的靠在後座上,心想這特麼還正好遇上一個飆車黨,別一會兒把警察給招來了,他這會兒已經夠亂的了。
念頭剛一閃過,車屁股後頭就有警笛聲,寧安成大聲道:“怎麼辦!不然慢一點吧!”
“哈哈哈哈,晚了!這個時候慢下來就等著被抓吧!”從車子的後視鏡能看到青年瘋狂的眼睛。
腎上腺素的飆升使血液都沸騰起來,這麼玩兒的確刺激,沐峰沒過來找他他無聊的時候也這麼玩兒過,直到廢了一輛車,差點死了,還好人沒事。可是現在不是跟這個瘋子一起瘋的時候,沐峰還昏著呢。
“我操,你給我好好開車!他們過來我出錢我被罰行了嗎?”寧安成扒住司機的座位,手臂狠狠從後方勒住他的脖子逼迫他減速。
“咳咳,咳,”青年腳下油門不放,倒是方向盤開始晃晃悠悠,幾次和旁邊的車擦身而過,“看不出來,你還,咳,有兩下子。”
“你不服怎麼,趕緊停車,今天怎麼這麼背運。”寧安成罵道。
青年居然依言停下了,留海撩開回頭說:“請付錢,先生。”
寧安成掃到窗外竟真的到了,而且警察還沒有追過來。
“快點兒吧,一會兒我該走不了了。”青年催促道。
寧安成甩給他一張遠遠超過的大票直接下車走了,大步跑向那棟小樓。
門是虛掩的,顧不得禮貌和客套,他拉開門跑了進去,記憶中客房在二樓最頭,急急地打開門:“沐峰?”
房間裏沒有人,床上也是空的。怎麼回事?自己跑錯房間了?
“什麼人!舉起雙手!”一個嚴厲的女聲,同時後腦勺被頂上一個冰涼的硬物。寧安成身體一僵,慢慢的舉起手,想到什麼又放鬆下來。
“luke的奶奶嗎?我是沐峰的朋友,過來帶他回去。”他小心的轉過身體。
老人有一點發抖,手卻堅定地拿著槍,看到寧安成的臉有點印象才緩緩放下手槍:“哦天哪,嚇死我了。”
寧安成快步上前一步扶住差點摔倒的老人,的確自己太魯莽了:“對不起,我隻是太著急了。”
“是啊,從打電話到現在才過了十來分鍾,luke每次從學校過來要花半個鍾頭呢。”老人驚悸未定的撫著胸口,“我還以為是闖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