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胤還沒回來麼?”單韻淩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問這個問題了,結果答案還是一樣。淩浩曉輕輕地搖了搖頭,以示回答。
平常花洛胤一定會和淩浩曉一起在門外等她起床再做其它事的,結果今天開門不但沒有看到他在門外,居然也不在自己的房間,就這麼消失了一上午。
跟平常相比,這根本不是花洛胤的作風。平時就算他要去哪裏,也會跟單韻淩說一聲的。
可是又想到他或許是有什麼要緊事要去辦,畢竟他也是個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自由,所以單韻淩便也沒有叫人去找。
但一個上午過去了,花洛胤還是不見人影,便也有些擔心。看了看窗外的太陽,此時已經是午時即是中文十二點了。
之前淩浩曉從寒月宮的弟子那裏得知今天北戍國的國師在午時三刻會出現在北戍城的城樓上,舉行每年的壇法,以求風調雨順、國運昌隆。屆時,女皇和諸位大臣都會出席。
北戍國的國師很少出現在皇宮外,也很少見客。既然要從他身上找出寒月石,就不能打草驚蛇。
單韻淩之前也有想過潛入他的府宅,可是據聞他的府宅守衛很森嚴。單韻淩自己又沒有武功,很明顯這招不行。
國師現身設壇,所以今天對於她來說是個不可多得的機會,她是絕不能白白浪費掉的。
“算了,就我和你去見國師吧,不等他了。本來說好一起去的,可是時間怕是趕不及了。等他回來,也許就會來跟我們會合。”說完,便起身率先走在淩浩曉身前走出驛棧。
悠悠蕩蕩,遊遊逛逛,單韻淩行走在喧鬧的北戍城裏看著眼前這些來來往往吵吵鬧鬧得人群,她不禁有一種很是汗顏的感覺:不就是一年一次的開壇做法麼?用得著這麼誇張嗎?又不是百年一次。
隻覺一陣恍惚,回過神時自己卻站在了一棟貌似酒樓的包廂裏。仔細一看才發現她站著的位置正對著城樓,女皇和那些大臣的樣貌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怕她累,所以用輕功把她帶到這個茶樓,還細心地挑選了一個正對著城樓的包廂。繼暈車藥丸之後,再一次體會了淩浩曉的體貼。
回過頭看了看正若無其事地看著對麵城樓的淩浩曉,撇了撇嘴走向旁邊的梨木椅上坐下。
真不知道他到底會不會笑,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把他的麵具摘下,看看他是不是麵癱。
點了一些點心和一壺茶,單韻淩正悠哉悠哉地翹著二郎腿,一副專門看戲的樣子看著對麵城樓的動靜。
而淩浩曉則站在一旁,警惕地兼顧著四周的環境。當眼角掠過單韻淩的臉時,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半響,隻見一名大約五十多歲的婦女走上壇。說了幾句相當於‘天靈靈、地靈靈,保我北戍國國運昌隆、千秋萬代’的廢話,最後一句“下麵有請我國偉大的國師大人!”。伴隨著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和鼓掌聲,一名三十多歲的女子由城門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