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轉過一個彎之後,林棲霞停了下來,聲音有些僵硬,聽起來很不自然。
趙政沒有注意到她的異常,前麵那個魁梧的身影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那人身上察覺不到任何的氣息,穿著一身厚重的盔甲,盔甲上麵滿是灰塵,看起來很久都沒有移動過一樣,給人的感覺就像一個死人,但趙政卻始終覺得這人還活著。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在趙政的麵前有一個黑色的縫隙,一指粗細,把這片空間分成了兩個部分。前麵是禁區,趙政心知肚明,這個穿著盔甲的身影應該就是林棲霞所說的守墓人了。
“接下來就看你的了。”趙政剛剛回頭,還沒說話,林棲霞虛弱的說了一聲,很幹脆利落的閉上了眼睛,靠著牆壁倒了下去。
趙政看著林棲霞重新變得蒼白的臉色,感受著她輕微的幾乎不可察覺的呼吸,好一陣無語。心想這也太不負責任了,至少得透露點關於這個守墓人的信息吧,什麼都不說就暈過去了,是太相信我了還是實在沒什麼值得說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林棲霞這個樣子的確像是在硬撐著一樣,再想到之前忽視的她說話的語氣,好像在這陵墓中她一直在抵抗著什麼一般,隻是這麼一段路就讓她這麼虛弱了。
探查了一下林棲霞的傷勢,趙政鬆了口氣,她隻是身體異常虛弱,傷勢卻沒有什麼大礙了。
守墓人坐在原地一動不動,趙政眯著眼睛打量著,小心翼翼的放出一絲真氣摸過去,落到守墓人的盔甲上麵,發出“當”的一聲,聲音很是清脆,趙政不由得一愣——盔甲裏麵竟然是空的?
難道說守墓人已經消失了,隻留下一具盔甲?但是據林棲霞所說,不應該是這樣才對。
趙政想了想,臉色鄭重的往前邁了一步,同時玉離劍出現在手上,散發著金色光芒的真氣蓬勃而出,在玉離劍上麵形成一層金黃色的劍氣。
不偏不倚,他的腳剛好落在那條縫隙上麵,就在他的腳落下去的那一刻,嘩啦啦的一陣響動,那套盔甲動了起來,麵部的位置出現一雙眼睛,眼神茫然沒有焦點,卻又是那麼的明亮深邃,好像一眼就看透了千萬年一樣。
仿佛是清醒了過來,那雙眼睛逐漸有了神色,平靜的看向趙政,從台階上麵站了起來,手上出現一柄漆黑的長槍,由虛轉實。
“擅入者,死!”
守墓人聲音的開口,聲音嘶啞幹枯,十分難聽,但卻透著不容侵犯的威嚴,身上也開始出現一股撕天裂地的氣勢,那一瞬間盔甲上麵的灰塵被震散,露出閃著黑色光芒的原貌。
隻是這一句話,守墓人卻沒有繼續動作,隻是眼神灼灼的盯著趙政。趙政皺著眉頭若有所思,剛剛落下的那隻腳又重新抬了起來,一邊緩緩地收回來一邊觀察著守墓人的動作。
趙政退出了那條線所分割出來的空間,但守墓人卻沒有消失,還是保持著剛才的動作,隻不過長槍槍頭上麵的光芒弱了幾分,守墓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也有所收斂。
“原來如此,看來可以好好利用一下這一點。”趙政嘀咕了一句,想著怎麼利用這個缺陷對付守墓人。
“別想那些旁門左道了,守墓人沒有任何的弱點,想要進入裏麵就隻有堂堂正正的打敗他。”林棲霞虛弱聲音從身後傳來,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醒了過來,臉色一如之前那樣慘白,靠著牆壁氣喘籲籲的,似乎這一句話讓她耗費了不少的力氣一樣。
“你醒了?”趙政扭頭看了她一眼:“怎麼突然變得這麼虛弱了,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林棲霞搖了搖頭,看向做出攻擊姿態的守墓人,說道:“別耽誤時間了,看你現在的實力也恢複的差不多了,抓緊時間打敗它,這陵墓裏麵多呆一分就多一分危險,還是早點離開的好。”
趙政也是這個想法,守墓人的氣勢雖然強大,但趙政卻沒有感覺到危險,自己應該應付得來,何況現在林棲霞情況不容樂觀,越早動手越好。
想到這裏,趙政不再遲疑,真氣陡然爆發,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氣勢不停躥升,帶著無所畏懼的霸氣踏入了所謂的禁區。落地的一瞬間,整個人瞬間竄了出去,玉離劍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直刺向守墓人的麵部。
在玉離劍刺中它麵部的那一刻,守墓人動了,眼中精光一閃,手上的長槍順勢一挑,撥開玉離劍。
它的動作非常簡單,也沒有真氣流轉,就隻是肉體的力量,但從玉離劍上麵傳來的沉重感來看,它的力量很強。趙政收起了輕視之心,臉上露出認真地表情,身形閃動,避開守墓人的攻擊,每一次都朝著守墓人的麵部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