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遷的血液飛濺,點點落在玖蘇頸前的黑珍珠之上,而後融入其中,化為赤紅的紋路。
玖蘇趴覆在青龍之上,周身已然如玄冰一般冰冷,心口暗紅色的痕跡已然變為銀灰色,經脈之中似是有百餘條冰蟲啃食,玖蘇覺得自己快要痛的暈過去了,但是卻是異常的清醒,從未有過的清醒,連想要麻痹神經來緩解疼痛都是奢望,而這種痛感會持續四個時辰,聽不見聲音,無法與人交流。
那孽畜被巨大的水流衝開後,君遷連忙一個甩尾,將玖蘇固定在龍首之上,接著發動猛攻,想著將那孽畜溺於水流之中,巨大的水流幾乎淹沒了半座山。隻見那孽畜仍舊不甘的在流水中翻騰掙紮,君遷索性飛下一個甩尾,將蜈蚣攔腰批斷,血液噴濺,清澈的流水瞬間化為一片血紅之色。
君遷隨即騰起,自己如今雖被那孽畜咬了幾口,卻是不似當初那般被毒液侵蝕的痛感,體內好似有一股冰涼之息遊走,而傷口處流出的血液也是普通之色,並非那泛著黑氣的暗紅之色,不禁有些疑惑,周身靈力翻湧,龍鱗飛散,已然化身成為那公子君遷,隻是身上的血跡略顯狼狽。
玖蘇仰躺在君遷懷中,聽著他有力的心跳,竟是眼皮越來越沉,隨即緩緩睡去,而頸間的黑珍珠正緩緩變為暗紅之色,騰起陣陣玄冥之火流入體內,溫暖著她冰冷的身子。
君遷懷抱著玖蘇,低眸望向她那銀白的發絲和淬冰的眉睫,心中隱隱覺得自己體內的氣息與玖蘇如今的狀態有關,心中酸澀,滿含著說不出的意味。
失落之園內,蜀葵與那大蜈蚣正打的不分上下,蜀葵被毒液濺到,那蜈蚣也被切掉了幾條腿,而火麒麟秉承著讓她接受鍛煉的意念,在蜀葵的意識中裝死。
蜀葵將口中的鮮血吐出,滴落到地麵上,瞬間被花草吞噬,而那原本的仙境之地,此時滿滿充斥著恐怖與嗜血,血紅色的池水中,食人魚相互撕咬,空氣衝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之氣。
“孽畜,今日遇到你姑奶奶是你的福氣,”蜀葵將手中的七星彎月刀握的直響,擦起飛濺在臉上的鮮血,唇角揚起一絲冷冽的笑,望著那附在牆壁上張牙舞爪的大蜈蚣,低聲說道,“今日便送你見閻王,若是你跪地上叫聲姑奶奶,我沒準就心情好便給你個痛快的,如何?”
那蜈蚣身體半曲,毒液順著口角淌下,散發著令人難耐的腥氣,齒鉗動了動,似是在嘲笑蜀葵一般,粗啞的聲音自口中緩緩而出:“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啊,你就留在這失落之園做我家族的肥料吧。”
蜀葵望著那令人作嘔的嘴臉,胃內一陣陣翻騰,將體內紊亂的氣息壓下,冷笑一聲,道:“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等會可別怪你姑奶奶的刀快。”這般說著,眸中攢動著團團火焰,這般廝殺之下,將她心中那禁錮的本性盡數釋放。
“多說無益,”蜈蚣蠕動著身體,齒鉗上沾染著青黑色的毒液,似是並未將蜀葵放在眼中一般,不甚在意的開口,說道,“看好自己的腦袋啊,小丫頭,別一個不注意進了我的肚子,我可不想你的血液噴濺在頭頂的石壁上,畢竟我的孩子們還需要滋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