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秦可可哪裏都沒有去,她隻是走到了別墅的大門外,然後靠坐行李箱上,整整的坐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灑在她那通紅的眼睛上時,她微微的眯了眯眼,這才恍然發現,自己竟一夜未合眼。
身心俱疲的她看著麵前馬路上往來的車輛,頓時感覺到,原來自己還活在這個世上。
緩緩起身,她又轉過頭看了一眼別墅區的大門,最終拖著行李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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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市中心,她入住了一家經濟連鎖酒店,洗過澡,換了一套米白色的套裙。之後,徑直去了離酒店不遠的一家律師事務所。
那是她父親曾經的禦用律師開的事務所,她相信除了他,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更清楚在過去的一年內發生在她家裏和父親身上的事情了。
來到律師事務所後,前台小姐問她有沒有預約,她隻搖頭說:“我是秦莫清的女兒,我要見你們老板。”
那前台小姐顯然是很熟悉秦莫清的,比較他曾經是這家律師事務所的最大金主,雖然不知道秦可可的到訪是何目的,但是她依舊是不敢怠慢,立刻撥通了老板汪澤泉的辦公室號碼,在電話裏向他報備秦可可的到訪。
之後,秦可可便在前台小姐的指引下,來到了汪澤泉的辦公室門口,然後又在秘書的帶領下,進到了辦公室內。
汪澤泉見到秦可可,臉上露出了久違的表情,他請她坐下,然後又吩咐了秘書為她泡杯咖啡,這才開始說正事。
“其實我早就該通知你的,隻是你父親再三叮囑,讓我不要告訴你,讓你再國外呆著,所以……”汪澤泉說著,一臉的遺憾。
“我爸爸為什麼會去世?我們家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秦可可現在隻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於是有些急切的問道。
這時候秘書將泡好的咖啡端了進來,在她麵前放下之後,又默(和諧)默的離開了。
“我不說其實你也應該想到,能夠讓秦氏在半年之內從迅速垮掉給你父親以致命的打擊的人,在靖承市能有誰?”汪澤泉說起這話的時候,表情還有些不忍。
事實的真相太過殘酷,而眼前的這個女孩太過年輕,他不確定她能不能承受這樣的結果。
“衛少宇!是他,是他幹的。”秦可可的腦海中猛然浮現出一張英俊冷冽的臉龐,想起自己第一次在一個酒會上見到他,想跟他搭訕,結果卻被他冷冷拒絕的情景。
是了,這個世界上,除了他,還有誰會這麼恨她,恨她的家。
“你父親之所以在病危的時候都不讓我通知你回國,就是擔心你一旦回國便會成為衛少宇的目標,所以他叮囑我,即便是他過世,也不能通知你。”汪澤泉說著,然後走到一旁的保險櫃前,拿出一個精美的盒子遞到她麵前道:“實際上,秦氏破產之後還有不少外債,法院將秦董名下的所有不動產都進行了拍賣處理,可是依舊不夠還債。不過現在秦董已經過逝,那些債務也不會落到你的身上。當初秦董將這條項鏈交給我保管,為的就是擔心它也會被拿出去拍賣。這項鏈據說是你母親的,現在我把它交待你手上,也算是完成使命了。在此之前,我曾經請行家為這條項鏈估過價,大概值三千萬,如果你把它變賣,用來過下半生應該是不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