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從來沒有體驗過的快樂,作為一個正常的,精力旺盛的三十歲男人,卓修然最先想到的事情,當然有些不正經。
如果是和麵前這個女人做些愛做的事,那的確會是一番從未體驗過的快樂。
不過,他邪惡的笑過之後,也知道雲果兒嘴裏所謂的從未體驗過的快樂,才不是他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卓修然收回方才留在雲果兒臉上那放肆的目光,輕輕揪著領結鬆了鬆。夏日炎熱的午後,他和她已經頂著大太陽在被炙烤了許久的人行道上,站了超過五分鍾,這讓穿著西裝的他很是吃不消。
“所以,雲保姆,你要帶我去哪?”
卓修然挑了挑濃眉就眯起眼睛觀察起這周圍來。昨夜本就是累趴下才睡的,再加上半夜起床趕通告,這會兒再讓他出去玩,恐怕也隻是力不從心。
雲果兒也被大太陽烤得疲倦,並且飯飽神虛,眼皮子也跟著打起架來。她粗糙地張大嘴巴打了個哈欠,抬手揉揉眼皮就嘟起了小嘴。
“在玩之前,我可以先睡一覺麼?”
雲果兒軟糯的聲音帶著淡淡乞求,殊不知睡覺的提議倒是正合了卓修然的心意。
於是兩人也就就近在附近的住宅區找了間公寓酒店就住下了。兩室一廳的住宅式公寓,卓修然雖然對這個臨時落腳點有些不太滿意,可是挑剔在瞌睡麵前,一點架子都沒有了。
這一覺醒來,卓修然的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看看窗外早已是燈火闌珊,而雲保姆睡的那間房還半點動靜都沒有。
他也沒有開燈,就借著窗外橙色的光線在窗邊靜靜站了一會兒。窺伺著樓下那些屬於別人的生活,卓修然心裏突然不再覺得這間公寓狹窄。反而,為了營造出家的感覺,而被老板硬生生塞進房裏來的家具好像在這一秒染上了一層奇異的溫暖。
雲果兒本以為回到家鄉自己肯定是怎麼都睡不安穩的,沒想到這一覺,她竟然睡得異常自在,好像,在熟悉的地盤上喘氣,就是要比在異鄉大膽的多。
當她跟周公依依不舍的揮別之後,意識已經回到她腦袋裏,隱隱約約卻覺得床邊多出個人影。他就那麼好好的坐著,沒開燈,也沒動。
雲果兒驚了一瞬,說實話一開始還是被嚇到了。畢竟,卓修然那家夥可是夜盲,讓他坐在黑暗裏不是等於叫他去死嗎!
雲果兒悄悄拉緊被子,警惕地開了口:“卓修然?”
大概過了三秒才有個溫柔地能融化人心的男聲擠進了她的耳膜。
“你醒了?”
本來提心吊膽的雲果兒這才鬆了口氣,她甚至覺得自己都被這個老男人傳染了,不開燈,竟然都沒敢認這個影子。
她有些埋怨的輕哼了一聲就起身朝著卓修然靠過去。
兩隻細溜溜的手臂忽然從身後抱住了男人的腰,下一秒她的臉就貼到了男人的背脊上。
“你怎麼不開燈啊?嚇了我一跳。”
薄襯衣之下就是他溫熱的肌膚,雲果兒湊近聞了聞,卓修然身上已經沒有了淡淡的香水味,反而,夾雜著些男性原始的粗獷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