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聲脆響,淩雲城喘著粗氣再次擋下衝擊自己的一把匕首,他抬起頭,看了一眼站在觀武台邊,臉色鐵青的穆仁,還沒來吼出自己的不滿,左肩後方再次飛來兩把短劍。
已血痕累累的張全哈的一聲,擋下了愚蠢大膽的偷襲。他蹲在淩雲城身後,右手握住的大刀豎在地麵,支撐著自己,身前一把已出現多道裂痕的大刀在空中阻擋著時而攻擊他倆的各種兵器。
“師兄,你沒事吧?”淩雲城無法回頭,他吃力地觀察前方亂鬥中的弟子,提防隨時可能攻來的武器。
“你趕緊跑向先生那邊,我已經走不動了。”張全萬分疲憊,他已無力睜大雙眼,吃力地催促身後的淩雲城。終於,他坐在地上,雙腿已經發軟到無法支撐身體。從場邊石台下的盲點攻來的多道劍影再次衝向他,竟然是預謀已久的險惡攻擊。
張全心中非常吃驚,一位能有時間考慮攻擊策略的人到底是誰,為何要攻擊兩個沒有一點威脅的弱者。
他已無法禦回擋在右側的大刀,一口氣還未歎出,眼睜睜看著短劍攻向自己的麵門。
“別說了,我不會丟下師兄一個人的。”淩雲城神色慌張,他發現多位曾經攻擊自己的五層弟子已經被巒氣宗的人輕鬆擊敗,甚至有人已經倒在血泊中無法起身。
一道紅色的刀風扇下,擋下了這陰險的一擊,張全心中一驚,沒想到幫助自己的人竟然是淩雲城,一位不會禦器的笨蛋還能有餘力幫助自己。
“為什麼?為什麼他還有體力?”張全吃驚之餘竟然升起一絲妒意,他驚訝地意識到,從六七層弟子站進場內出手攻殺那一刻起,自己已再無餘力幫助身後的淩雲城。
身旁的戰鬥更加激烈,六層七層的弟子竟然互相打鬥起來,他們的內真如刃風般,波及到周圍未能躲開的五層弟子,雖然盡力不足,卻還是讓張全等人招架不住,多次受傷。
“你是笨蛋嗎?我已經輸了,肯定會重傷離場,你和我在一起,會被殺的。”張全低下頭,無奈的說著,他已經放棄抵抗,禦在半空的大刀已經變成了擺設,多把兵器從刀旁輕鬆越過,直指張全。
“知道了!”淩雲城揮起手中的大刀,再次劈開攻向張全的幾把兵器。張全聽完他喘著粗氣說的話,萬分不解。忽然張全感覺背部被狠狠地踹了一腳,一口悶氣憋在心中,難受至極,他痛苦之中感到自己竟然飄起向場邊飛去,無力的浮在空中。
“到底怎麼回事?”張全在心中問著自己,他再次發現幾把短兵長槍向自己攻來,可是已無法阻擋。
紅色的扇影刀風,反複出現,再次擋下多把接近麵門的兵器。張全的餘光吃驚看向身旁的師弟,淩雲城再次跟到自己身旁,麵目冷肅認真,大刀寒光瑟瑟地砍下多把攻向自己的武器。
腦子已經短路,無法再次進行任何的思考。“呃!”張全摔向地麵,吐出一口鮮血,背部的痛意鑽腦,卻為他帶來了一絲清醒。他睜開眼,強忍住體內翻江倒海的惡心之意看向四周,自己此時摔躺到了比武場外的草地上。
“張全師兄,對不住了,我隻能這樣做。”張全看著擋著日光直射自己的淩雲城,無法辨別耀眼的黑影下,到底是什麼表情,他隻好眯起雙眼,茫然地點了點頭。
“為何?為何他還能如此地冷靜?為何……,為何我……?”張全帶著最後一個疑問閉上眼,昏躺了下去。
淩雲城轉身揮擋下攻向自己的三把武器,他非常疲勞,還喘著粗氣,可是意識卻異常清醒,月明訣下的眼睛在靈活轉動,流動的各色內真在他的眼內沒有任何的虛假動作。體內的力氣似乎無窮無盡,動作敏捷沒有一絲的減緩,他下意識地感測自己片刻,斷定自己沒有消耗多少內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