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沒有,聽外出的叔叔們說,金山那邊的黑山部落被妖獸給殺光了,還好我們羊山部落有寧叔這樣的神射手,才能夠震懾住那些妖獸不敢前來,要不然我們的部落怕是很快也要被那妖獸給殺光了。”
“就是,我還聽說,這黑山部落是被金山上的穿山甲王給滅的,這穿甲獸王真厲害,這可是有著五百人的部落啊,其中還有山嶽這個大力士,可惜了,他那水靈靈的妹子山水,哎,真想摸一摸她那潔白的小手啊。”
“好了,你們都好好練習吧,別說什麼穿山甲王,就是那土老鼠你們都打不了,真是遇到了,就你們這本事,直接就是找死的份,給我好好練,千萬不要像那廢物一樣,整天就是一個病秧子,病秧子也就算了,還天天陪著一個傻子舅舅肥塵,哎,寧叔怎麼會有他這麼一個兒子。”
在羊山部落中心一處空曠的場地上,十餘個十一二歲的少年,拿著木棒,在練著劈、掃、撩等最基礎的棍棒招式,不時的說著悄悄話,一邊看向正在那旁邊的李子樹下一個少年正和一個傻傻的中年人嬉笑著。
那少年雖然在和那中年人嬉笑玩耍,一邊看著中年人憨憨的笑容,一邊偷偷地向場地上的少年忘上幾眼,至於他們的話,他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因為自己的確給父親丟臉了,但是在聽到說他舅舅是傻子的時候,臉色立馬變了。
那少年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跑上兩步就氣喘籲籲的,到那說自己舅舅的人麵前抽出腰中別著的竹蕭道:“李戰,你給我舅舅道歉,不然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就憑你!”
那叫李戰的少年,一把奪過少年手中的竹蕭,雙手一掰,隻聽啪的一聲,斷為兩截,然後對著少年就是一腳踹倒在地,之前說話的兩人剛想上前動手,卻見一個肥胖的身影到了麵前,一把揪起了兩人,扔了出去,然後啊啊啊的向李戰咆哮,像是在警告什麼?
李戰自然知道這傻子的力量,那可是連山嶽都不敢與之爭鋒的人物,如果不傻的話,肯定是一個人物,看了一眼中年人然後道:“病秧子就是病秧子,還要人保護,哼,走了,李林、李寶,帶著兄弟們一塊去玩耍去,等一會再練。”
等眾人離去之後,少年的雙眼有著淚花在閃動,捧著斷為兩截的竹蕭對著那中年人道:“舅舅,你說我什麼時候能夠成為像父親那樣的神射手,擁有強大的實力。”
少年真摯的望著眼前的中年人,那中年人隻是啊啊啊的叫了幾聲,然後對著少年笑了笑,摸了摸少年的頭豎起了大拇指。
看到中年人的表情,少年臉上頓時浮現出了笑容道:“舅舅,謝謝你,我李星嶼對天發誓,我一定要向父親那樣,挽起手中的大弓,一箭射爆那些妖獸的腦袋,哦,不,我要射殺霸王犀還有那穿山甲王,來保護父母還有舅舅,也讓他們這些人知道我不是病秧子。”
少年說完便拿起放在一旁的木棒鍛煉著剛才少年們的動作,隻不過隻揮舞了一兩下,就已經是氣喘籲籲,大汗不止。
中年人慢慢地走了過來,對著那少年啊啊啊的說著什麼,見那少年向自己笑了笑,便繼續鍛煉,臉上頓時不高興起來,隨後也拿起了地上的木棒練了起來。
此刻已經將至中午時分,村口在李戰等人的歡呼聲中迎來了五人,隻見五人中間一名中年男子,身材魁梧,長發披肩,身著虎皮短衣,身背三尺大弓,雙眸淩厲,肩上扛著一匹野狼,更顯此人氣勢逼人。
其餘四人雖然不如此人,但是都是氣勢雄健之輩,絕非泛泛之人,每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著不一樣的獵物,唯獨中年男子身上的野狼最為顯眼。
那中年男子看到場中舞棍的少年頓時臉色一變,把野狼交給了旁邊的人,然後走了過去,一把抓住了李星嶼,然後盯著那也停了下來的肥胖的身影道:“我的大舅哥,你明知道嶼兒的身體不好,為什麼好像讓他練棍啊,你這不是盼著他,嗨,給我回家。”
李星嶼看了一眼滿臉委屈的舅舅,然後笑了笑拉著耷拉著腦袋的胖手,跟著自己的父親回家走去。
“青青的草兒滿山香哎,隻盼情郎把家還喲。”
羊山部落村北,緊挨著一條小河的茅屋,院子裏種滿了翠綠色的竹子,而那悅耳的歌聲就是從這裏傳來。
隨著李星嶼的一聲母親,那之聲戛然而止,等三人走進了院子,頓時傳來女子的冷哼聲,隨後就聽到一個雄渾的聲音在不斷述說著什麼,隨著輕輕地一聲擊掌,一天也告了一段落。
當月色灑進了屋子裏,李星嶼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看了看還在打著呼嚕的舅舅,就輕輕地下了床,輕手輕腳的走到了正堂,望著在月光下散發著絲絲寒氣的三尺長弓,雙眼盡是熾熱。
這把鐵木弓乃是用石林深處的鐵杉木所製,因鐵杉木堅硬無比,石斧難傷,故名鐵木弓,重三十六斤,此弓的來曆在眾人麵前也是一個謎,因為他們不知道李戰如何得到這連霸王犀都撞不斷的神木,又如何做成了彎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