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12點,寂靜狹窄的巷子裏。
喬澤正往自己回家的方向慢步前行。
“踏、踏、踏……”忽地察覺到身後傳來幾不可聞的腳步聲。
那人又來了!喬澤不禁加快腳步,最近這幾天總有人在跟蹤我,但是每次回頭去看或者躲起來等待,卻沒看到有可疑人物追來。
以我目前的知名度,應該不會是什麼狗仔隊,但是如此了解我回家的路徑和時間,看來是花了不少心思來調查跟蹤我。
一路尾隨在喬澤身後的易隨安正躲在一昏暗角落裏,悄然地注視著喬澤那抹修長高大的身影,心裏幻想著把他狠狠地壓倒在牆壁上,束縛著他的身體讓他無法反抗,然後撫摸、啃咬、舔舐他的……手。
當我第一眼看見他的手,我就知道,我的重度手控症又複發了。
而演變成如今類似癡漢的行為,全因為幾天前的那個晚上——
“主管那混蛋,都說了我有急事要趕回家,他還硬拉著我喝酒,幸好我昨天多碼了3000字弄了個定時發表,不然就害我的全勤獎泡湯了。”易隨安騎著電動摩托車在回家的路上自言自語地抱怨道,五官端正的臉上帶著不滿。
“嗝——”易隨安在即將進入拐彎處時打了個酒嗝,一時沒注意到前方的黑影。
“砰”的一聲發出巨響。
糟糕!我撞到人了?!易隨安死死地握著刹車,透過微弱的燈光注視著地上那團正在呻吟的黑影。
我的車速並沒有很快,殺傷力應該不是很大吧?易隨安邊想著邊將車停好,快步走向那團黑影,“對不起,你沒事吧?真的很對不起!”
易隨安把對方扶起時,手中摸到一片濕濡,空氣中飄著股血腥味,他的心裏頓時一陣慌亂。
“沒……事,你也……不是故意的。”喬澤故意放慢語速地說,語氣中透著股生硬,但是易隨安正驚慌發愁著,完全沒注意到對方那不自然的語氣。
“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不!”喬澤先是劇烈反對,隨即語氣陡然一轉變回虛弱,“不……必了,你給我一千塊錢……讓我去買點醫藥品就行了。”
“可是……可是我身上隻有五百塊錢。”
“……也行,把那五百給我。”
“好,”易隨安沒有多想,傻乎乎地把兜裏僅有的幾張毛爺爺全掏出來塞進喬澤襯衫上的口袋裏,“你趕緊拿著錢去治療!需要我載你嗎?”
“不需要。”喬澤恢複正常語氣,拿到錢後便立馬站了起來,隨便抹了抹臉上的假血就快步離去。
“怎麼覺得……”易隨安呆呆地注視著喬澤那迅速的動作,愣了三秒才反應過來,“臥槽,我是智障啊!這世上哪有受了重傷還能健步如飛的人!”
於是他立馬開車去追喬澤。
“喂!麻煩你把錢還給我吧!我已經拖欠了兩個月房租,如果這個月再拖,包租婆就要趕我走了!”
“哦噢,好可憐,但和我有什麼關係?”喬澤雙手插著褲袋,邁開長腿大步往前走,俊美的臉上毫無表情,語氣毫無高低起伏地說。
“兄弟,做人要厚道,不帶這麼坑人家的血汗錢!”
“坑錢?你有什麼人證物證可以證明這是你的錢?”喬澤摸出那五百塊在易隨安的眼前揚了揚。
易隨安的視線並沒有落在鈔票上,而是雙眼發亮直勾勾地盯著喬澤的手,這手好美!手指修長,骨節分明,皮膚緊致,指頭飽滿且幹淨!
“反正進了我口袋的錢就是我的,要怪的就怪你自己智商不足。”
“……”臥槽,這人性格好惡劣!不過我喜歡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