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遙沒注意到一旁的許懷溯驚成了一副什麼模樣,他現在隻擔心滄生如何了。
回過頭去對上玉卮的目光,滄遙未開口,玉卮便已知曉他想問什麼似的,捋了捋胡子道:“滄生應該還未被他們尋到,卻也不在這楚源山之中。”
“那麼那個家夥會去哪裏?”他記憶全失,無依無靠的,若是離開了自己……滄遙無法想象這樣的滄生會是怎樣一副狼狽的模樣。
心中慌亂,莫名火起,偏偏那該死的仙君將領又不知死活地衝滄遙大聲嚷嚷著管你玄王之子又如何,趕緊交出那妖物便饒你這楚源山一命。
滄遙很不注重形象地炸毛了。
“嘖,廢話真多。”滄遙重新轉回身,對上半空中那將領不耐煩的目光,深深一皺眉。
霎時間,一股莫名妖風席卷而來,遠遠蓋過了那群天兵周身的仙氣。
這是滄遙來到楚源山之後第二次使用妖法。第一次是與夏卿恒重逢後激動地一個控製不住不小心用上了。第二次,便是現在,這群不討好的天兵天將擅闖他楚源後山,弄得他精心照料好久的妖窩一片狼藉。
如果這些都能忍的話,那麼,害得滄生失蹤這一點,絕對不能忍!
那將領覺察到周身不對勁的時候,已經遲了。
層層妖氣包裹住他與自己的手下們,四周的壓強愈來愈大,悶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玉卮知道滄遙要做什麼,默默地帶著仍舊處於驚呆之中的許懷溯悄咪咪地離開了後山。
滄遙是玄王之子,這是一開始就說過了的,那群天兵與將領自然也是清楚得不得了。
玄王是妖界之首,妖法自不必說,在妖界無人能敵。而他的孩子……能夠遜色到哪裏去?
別看滄遙平日裏在夏卿恒麵前那一副不正經的模樣,其實他厲害著呢——僅限於妖術。畢竟,滄遙除了妖術其他的都比不上夏卿恒就是。
被妖風壓抑著的那群天兵們,個個的臉色都變得越來越不好。可他們無法與這股力量的主人抗衡,隻能認命地嗚呼哀嚎。
滄遙雪白的衣袍仿佛被周身的妖氣染成了深紫色。
終於,還是那個將領先一步破了滄遙的妖風,帶著一道衝天的銀光斬斷那層層壓抑。天兵們鬆了一口氣,急急地喘息著。
滄遙被染紫的衣袍隨手一揮,霎時間移動到了將領跟前。
“你把我的滄生弄到哪裏去了?”
“滄生?”將領冷不防被滄遙驚到,很沒形象地往後跌了跌。
“就是那隻千年狼妖。”
“那畜生,本尊若是知道他在哪裏便早就抓他去了,還用在這裏大費周章……唔!”
滄遙一腳將說滄生壞話的將領給釘到了地上。
“仙君,說話切勿如此粗暴。滄生不是畜生,是我的兄弟。”
“……”仙君將領猶豫著沒再接話。
“你們走吧。”滄遙歎了口氣,心道這些人大抵也不會知道滄生在哪裏了,這般押著他們也沒用,有這個時間不如再去找找滄生。
被鬆開的那位將領再次猶豫了些許,恰巧此刻有個小兵從遠處疾行而來,附在他耳朵旁邊低語了幾句。將領點頭,接著灰溜溜地帶著他的手下們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