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落眨眨眼,又看見桌上被動過的茶水杯,心下了然。
可下一瞬,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原本平靜淡然的子落,忽地臉色煞白。
遙大哥和恒大哥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難道被知道了嗎。自己是個小倌這件丟臉的事。
這下,連他們也不會親近自己了吧。
夏卿恒不知道子落這小小的腦袋瓜子裏都在想些什麼,不過,夜裏寒氣重,況且開著窗戶風大更涼,於是他隨手替滄遙扯來一旁散亂的棉被蓋上,而後朝子落走去,越過他,一把關上了窗戶。
“恒大哥和......遙大哥,你們怎麼會在這裏?”子落嚐試著小心翼翼開口打破了房裏異常尷尬的沉默。
“我們原本是幫掌櫃的來這裏詢問你的情況,隻不過後來發生了點意外,我與師傅不小心中了媚藥,在這裏歡好了。”夏卿恒麵上波瀾不驚地描述著這一晚操蛋的經曆,還不忘空出手拉著子落去坐到了較為暖和一些的榻上,“一開始我也沒想到這裏會是你的房間,把你的床......弄髒了。”
若不是那娘炮兒在門口一口一個“小騷貨”地喊子落的話,夏卿恒還真的不會想到自己與師傅會這麼湊巧地來了子落的房間。
滄遙已經被夏卿恒這一番話羞得鑽進了被窩。
“無礙,反正會有人過來換床褥的。倒是你們......真的歡好了?”子落抬著頭,想要再確認一遍。
心底那一絲不要臉的期待,竟欲興風作浪。
“嗯。”夏卿恒點頭,似乎毫不忌諱與別人坦誠,“許是桌上的茶水被人放了藥,而我們沾了嘴。”
“每個小倌房裏的茶水都會被添上那些奇怪的東西,為了讓來這裏的客人盡歡。”得到證實,知道滄生心中最皎潔的那朵白月光被別人占有了,本以為自己應該會偷喜的子落,卻並沒有想象當中那般開心。
他突然覺得心裏悶悶的,為了滄生。
若是滄生知道了滄遙已有所屬,會傷心的吧。
“原來是這樣。”夏卿恒卻似乎並沒有絲毫責怪放藥之人的意思。
子落自方才到現在一直抬著頭,感到脖頸處傳來陣陣酸疼,“你們是掌櫃的托付來的,想必一定知道我便是這南館中的小倌了吧......”
“嗯。”夏卿恒在子落身邊的床榻上坐下,悄咪咪地伸手鑽進被窩,往滄遙腰肢的軟肉上掐了一把。
滄遙激得全身一顫,卻也不敢喚出聲來。
“覺得我很髒吧......”子落將目光安靜地投放到地上,提著心髒等待夏卿恒的回話。
“想什麼呢。”夏卿恒一掌拍上子落的後腦勺,撫著他的腦袋前後晃了兩下,“你就是你。”
那一瞬間,這番話,如一股暖流,忽地從耳朵滲進,蔓延至全身。
“我......”子落張了口,卻半天不知該如何接話。
但是心裏,早已經鬧翻了天。
“你怎麼從窗戶進來了,萬一摔壞了怎麼辦。”夏卿恒放開子落,雙手抱臂交放於胸前。
他自是不會去在意子落是什麼身份,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