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又要過年了。今年的年會是在公司的大禮堂開的,公司的藝術表演團進行了文藝彙演。
團長叫花奇文,三十歲左右,是電影學院的高材生,畢業後在省話劇團幹了幾年,總覺得懷才不遇,跳槽過來的。
藝術團總共九個人,成員有三分之二是從公司內部挑選上來的,從外麵招了一個剛從影視學院畢業的學生、一個少數民族姑娘。
整場演出有八個節目,一個相聲、一個小品、一個魔術、一個歌舞、一個舞蹈,一首民歌,一首通俗歌曲,一個花鼓戲。
每個節目都穿插或含有公司的宣傳內容,節目編排的水準還不錯。雅俗共賞,笑點很多。
演出結束後,胡佑民給予他們很高的評價。要他們春節後就開始在省內巡回演出,每個地市級城市都要去演一場。
要羅娟給他們配一台雙排座廂式貨車,作為演出用車。在演出過程中,將節目錄製下來,發到公司的網站上。
全國巡演完後,重新編排節目,進行第二輪巡演。在演出時,注意觀眾的反響,及時調整和改進演出內容。
春節回鄉下過年時,村幹部找到胡佑民,想請他捐點錢將村裏唯一的一條簡易公路鋪上混凝土路麵。
就是胡佑民家旁邊的那條簡易公路,屬村裏的隻有一公裏多長。胡佑民問要多少錢?
村主任說:“隻要材料錢,勞力由村裏出,修四米五寬,可以會車,大約要五萬元。”
“另外村裏的小學也想蓋一棟教學樓,一層四間教室,蓋二層,也是由村裏出勞力,材料錢大概要三萬元。”
劉月香不願意了,她插話說:“書記,村長,修路,蓋學校可是公家的事,何解找到我崽個裏噠?”
村支書記尷尬地說:“村裏冒得錢撒,你崽有能力,是大老板,攢助點撤,香嫂,個是做好事,積德行善呢。”
她還是不高興地說:“個又不是一點點錢,不能要俺崽一個人出吧?”胡佑民攔住母親說:“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別計較這麼多。”
轉過頭對村幹部說:“一起要八萬元是吧?這筆錢我出,但錢不給你們村委,我會放在我爹手裏。你們組織施工,買材料時到我爹手裏拿錢。”
村主任高興地說:“多謝胡老板,過噠正月就開始修路,放暑假噠再蓋小學滴教學樓。”
送走村幹部後,劉月香仍有些不高興:“咯多錢,說給就給,你以為你滴錢是大風刮來滴?”
胡建華勸她:“冒聽村幹部港,個是為子孫積德呢,你就莫講噠,佑伢子做事自有他的道理,你摻合麼子?”
劉月香這才不做聲了,轉身逗婧婧說:“乖孫女,來,奶奶抱,你長大了手可要緊些,莫像你爸爸咯樣敗家。”弄得胡佑民哭笑不得。
花了二天時間,才將鄉裏的親戚走完,胡佑民初三去了嶽父家。他自己開的車,下了點小雪,路有點滑,他開得很慢。
路上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到嶽父家,正趕上吃午飯。王鵬飛原本要去他嶽父家的,聽說他們要回來,就推到了明天去。
楊詩芳接過王蕾手中的婧婧,開心地說:“我們婧婧長這麼大了,好乖哦,叫聲外婆聽聽?”
胡曉婧奶聲奶氣地叫了聲:“外婆。”楊詩芳高興地應著:“哎,叫得真甜。”說完在她臉上親了好幾口。
王藝之也過來逗她:“叫外公。”見婧婧不理他,又說:“叫外公,我這裏有好多好吃的,還有好多玩具。”
婧婧聽了就叫了聲外公,樂得王藝之也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可能是胡子紮疼了她,婧婧將臉扭過去。
大家逗了一會婧婧,開始吃飯。在飯桌上,王世之對胡佑民說:“佑民,我要調到白沙去了。”
胡佑民高興地說:“這是大喜事呀,以後看望你就方便了,調到哪個單位?是平調還是高升?”
他喝了一口酒,笑嗬嗬地說:“組織找我談過話了,調到省國稅局任副局長,升了半級。”
胡佑民端起酒杯說:“爸,我敬你一杯,祝賀你高升,祝你身體健康,萬事如意!”楊詩芳說:“喝那麼急幹嘛,喝半杯吧。”
他笑笑說:“好,半杯就半杯。”王鵬飛等他們喝完後說:“爸、媽,你們都調到白沙去了,以後就剩我在這裏單打獨鬥了。”
王藝之看了他一眼說:“你還不想獨立?我們能管你到老?”楊詩芳打圓場說:“鵬飛開玩笑呢,他是舍不得離開我們。”
王鵬飛連忙接話題說:“媽說得對,以後看你們要跑到白沙去了。”王藝之笑罵道:“少扯,你說你一年回來過幾次?要你回來吃個飯,還要打好幾個電話。”
胡佑民岔開話題,問楊詩芳:“媽,你也要調到白沙去?什麼單位?”她看了一眼王藝之說:“還不是因為你爸,我調到湘南師範學院,從係主任變成了副主任,不過級別還高了一級。”
剛吃完飯,姑父一家來了。王藝之對他說:“怎麼不早點來?連飯都趕不上,吃洗鍋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