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隋帝自言自語的話,葵無殤雙眼微微的眯了起來,一陣陣陰寒從中折射出來。
倘若說孟昌是鹿鼎侯孟鈞身邊的忠實奴仆,那麼這個,太監葵無殤絕對是隋元大帝,頭號心腹,對於隋帝楊武夷的忠誠,簡直萬古不化,恒古難移。
“聖上,要不要老奴”葵無殤眼中寒光一閃。
“狡兔死、走狗烹,柱國公不就是這個下場?”對於葵無殤的話,隋帝楊武夷沒有回答,而是呢喃著說,眉宇皺了起來。
要是這話,被太尉孟鈞聽到,怕是會大吃一驚。
因為,這不正是他對參軍公孫瓚說的話?
“聖上是說太尉吧,老奴有句話還不知道,當講不當講!”葵無殤道。
隋帝楊武夷道:“你說!”
“聖上,此事我看沒有那麼簡單,太尉鹿鼎侯,位極人臣,而且高居太尉一職,三公之一,太尉更是掌控著我大隋王朝的兵權。對此,想必鹿鼎侯也清楚,聖上您對他會有所提防,以鹿鼎侯的智慧,定是懂得功高震主這個道理。所以這一次前往雁蕩邊界,平叛亂賊,才會主動請纓!”葵無殤道。
“你的意思,是孟鈞早就知道公孫瓚是朕的人,後麵那些話隻是為了告誡朕?”
聽到葵無殤的話,隋帝楊武夷聲色茬厲。
太監不得幹政,這是國策規矩。
“老奴失言,還望聖上恕罪。”葵無殤急忙上前,躬身請罪。
“葵公公你對朕好,忠心無雙,朕豈會不知道。”
楊武夷聲音平和:“你起身吧,朕不怪你!”
“多謝聖上!”葵無殤感激無比。
“太尉的話,雖然有警示朕的意思,不過朕相信,太尉對朕,還是一片丹心,隻要是朕不負他,他定然不會負朕。這一屆的恩考,頭名孟浩,是太尉庶子,而推波助瀾鼓動北方士子鬧事的卻是他的正妻荀紓,這倒是有趣。”隋帝站了起來,目光幽幽,“當務之急,是要如何平息這一次科舉風波。”
因為荀夫人的推波助瀾,這一次科舉風波,竟是讓他隋帝都感到了頭疼。
“孟鈞,朕這回不動你的夫人,可你真忠誠於朕麼?”
狀元樓,曾經住過狀元。
這狀元樓高足足三丈,一丈七米,飛簷重角,古色古香,高足四層半,即便是在整個玉京城,那也是數一數二的建築,隻比皇城矮了數倍,甚至高過一些王室侯府。
此刻,在狀元樓的第二層,孟浩等一舉士子,正在對持。
這是南方和北方士子的一次較量。
比試的項目是破題解題以及論題。
“聖禦之道,萬民為夫!”
先前南北雙方的士子,竟是各自贏了一場,一共三場,而這一場正是由北方的士子出題,而那個出題的就是那個略顯風騷,大冬天居然打著折扇的北方士子。
這是最後一場,也是論題,南方士子壓軸的正是孟浩。
北方善武,南方入仕!
這倒是南北雙方,地理氣候以及風俗等等,諸多的先天條件,千百年來形成的不成文規矩,不管是以前的大周,還是現如今的大隋帝國,風氣依然不變,也正是因為如此,鎮北小侯爺等北方士子,不比孟浩等人文雅儒氣,卻是多了幾分精壯的厲氣。
“以這為題,不知道解元郎,你又何高見?”
那個馬臉折扇士子,一臉挑釁道。
“這個人馬屁倒是拍的殷實,絕對是阿諛奉承的高手,若是讓這種人入朝為官,勢必成為我大隋王朝的官場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