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聽完紅拂的解釋,不禁心緒激蕩,這一個中期的金丹高手便相當於三十六個築基大圓滿的修士,築基已經是遙不可及的境界,沒想到父已經是這種境界的神人了!
孟鈞帶領的鐵甲騎兵共有百人,都是孟鈞親手訓練出的死士親衛,人人都有鬥師的修為,眾人立刻圍住了囚車隊伍,將逃跑的囚徒一一綁好。
羅力蒙走到孟鈞的身前下跪拜謝,沒等孟鈞開口,孟臻牽著蛟龍馬爬出雪溝,怒喝一聲道:“小小的副將,現在求饒晚了,父親我看將他當場拿下,違抗虎符軍令,其罪當誅,應當立斬無赦!”
羅力蒙抬眼看了一眼這頤指氣使的白麵小將,看著他腰間掛著蕩寇金牌,頓時悶哼一聲,人家是將軍,統領三營兵馬,他一個副將,能調動的僅有一營半的人馬,要是出身就高壓自己一頭
“多謝太尉再生大恩,羅力蒙沒齒難忘!永感五內!”
孟鈞一揮手,一股柔和的真氣散出,直接將這八尺大漢拖起。
“區區小事,羅副將何必如此,剛剛是犬子莽撞了!”
原來羅力蒙修行到築基中期,隻因修行的是“燃空雄火”,乃是外家一種剛猛霸道的功法,修行之道講究靈肉合一,他沒有這套功法的內息之法,所以經絡被火毒腐蝕多年,境界也一直難得寸進。
可孟鈞剛剛的一拳,暗含寸勁,直接將他體內的火毒疏導,使得他境界大進,也少了性命之憂,當真是再生之恩!
孟鈞橫了一眼孟臻,這個兒子雖然天資極好,少年成名,可是居功自傲,做事也是莽撞得很,缺少長子孟瓏的大將風度。
當即無奈的搖頭歎首,回身走向車隊的後方。
孟臻橫了一眼羅力蒙,高傲的搖了搖手中的虎符牽著馬匹跟上。
典獄長劉三桂,見到孟鈞向自己走來,剛剛見識到太尉神威,他嚇得冷汗直流低頭拜禮。
“太尉大人被取消軍務一個月,如今私自拿來虎符,是想劫獄救子嘛!”羅力蒙的聲音如若洪鍾般的響起。
孟臻氣的寒麵一緊,這傻大個當真是不怕死!
孟鈞正好走到孟浩的囚車麵前,看著自己的小兒子,一時間麵色複雜,孟浩也是一頭霧水,父親此刻來到這裏,莫不是真的為了自己吧?
“是又如何?”低沉的話語讓眾人不禁錯愕,掌管百萬大軍的當朝太尉要劫獄救子!難道他想造反不成!
孟浩突然之間愣住了,看著父親的大手伏在鐵籠之上,臉上的神情低落,看著自己的眼神充滿了久違的關愛,他一時間慌了神,自從母親死後,父親便多年沒有親近自己,父愛是什麼,他恐怕早就淡忘了,可這一句話卻讓他又想起了,小時候孟鈞對自己的疼愛,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記憶,仿佛從腦中解封。
“父親……”
“太尉不顧王法,劫獄乃是抄家大罪,我奉北屏城大將軍羅仁雄之命,押解這三百囚犯交差,縱使自不量力,老羅也要捍衛軍令!”
羅力蒙說的義正言辭,每句話鏗鏘有力,不卑不亢,聽的劉三桂冷汗直冒,心中發顫
這可如何是好,當朝太尉劫獄……
“哈哈……好,不愧是羅老弟的副將,果然是條好漢!”孟鈞突然爽朗的大笑起來,立刻從懷中掏出金黃卷軸,高舉入空。
提起真力,聲若金鍾震顫般的道:“隋元皇帝禦令在此!命孟鈞押解修城囚犯,到達邊境七城,監工督造!”
眾人見他手中拿的的確是禦賜金龍卷軸,當即撲跪在地,高呼萬歲!
孟浩見父親拿出了禦賜金龍卷軸,不禁一低頭,輕笑一聲,心中失落起來,父親果然不是為了自己而來的……
剛剛的大戰,毀壞了三架馬車,囚犯們被重新分配了牢籠,
孟鈞對羅力蒙道:“羅副將,小兒體弱,沒受過這等罪,老夫尋私一回,讓他騎馬而行可好?”
“這……”羅力蒙有些語頓,這羅仁雄和太尉交好,他本就取消了孟浩的麵刺刑法,如今在讓他騎馬,這恐怕不妥
“權當我替你解除火毒的報答如何?”孟鈞看出他的憂慮,當即笑道。
“好,太尉大人,隻是那腳鐐刑拘可不能下!”
“這是自然!”
孟浩出了囚車,騎上了高頭大馬,可雙手被刑拘束縛,綁在了一塊,沒辦法馭馬。
\t孟鈞眉毛一動,指著辦成士兵的紅拂道:“你去上馬,替孟公子馭馬!”
紅拂心中一喜,也不敢出聲,點頭答應了,隨即扶著孟浩上了大馬。
眾人收拾了好一陣子,天色已經放晚,隊伍開拔,獄長劉三桂,也誠惶誠恐的帶著百十個士卒趕回了玉京。